“麻煩嗎?”
蕭州自嘲的笑了笑,口中喃喃自語:“自從那一群傻子接受了姚守凰的投名狀之後,麻煩就已經擺脫不了了。”
說到這裡,蕭州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失望。
“不管他們說了多少,不管姚守凰做了多少,我都信不過他。”
“麻煩?”
“我不怕麻煩。”
“我就在三局,看看姚守凰能不能在這個時候殺我!”
角落裡,又一次陷入沉默。
良久,還是蕭州再次開口,說道:“行了,不用浪費時間了,給張朝暉打電話。”
“是。”
角落裡,一聲低沉的答應之後,不再發出聲音。
……
此時,天師府。
張千山正在院子裡,盯著面前的烤全羊不斷的流口水。
“師弟……”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張千山一激靈,眼中閃過一抹驚恐。
等他轉過頭,馬上滿臉堆笑,說道:“師兄,我正打算等到烤好了再叫你……”
“不用說了,你馬上出發,去南邊。”
“啊?”
張千山一愣,滿臉愕然的望著站在面前的師兄張朝暉。
“師兄,我去南邊幹什麼?”
“陳大光在南邊。”
“那又怎麼樣?”
“他這一次,可能要面臨一點麻煩。”
“什麼意思,誰敢找他的麻煩?”
“具體的事情我也說不清楚,你過去看看就行了。”
張千山的表情頓時有些糾結。
張朝暉面色一沉,冷聲說道:“師弟,可是捨不得羊肉?”
“是……不是!”張千山急忙改口,說道:“陳施主可是比羊肉重要的多!”
“那就去吧!”
“嗯,我這就去。”
張千山咬了咬牙,一臉不捨的看了烤全羊一眼,轉身走人。
張朝暉坐在張千山此前坐的位置,火光將他的臉頰映照的通紅。
張朝暉輕輕轉著烤全羊,口中喃喃自語:“師弟,你不能怪師兄讓你跑一遭。”
“你有痛風,不能吃發物,羊肉是大發物,師兄我委屈一點,幫你吃了吧。”
……
此時,南邊。
廢墟的旁邊,已經搭起了一個帳篷。
帳篷的門口,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百無聊賴的張向堪。
另外一個,是滿臉殺氣的張向生。
帳篷裡,有一個小小的茶海,有兩個人相對而坐。
主位上,坐著一身麻布衣衫,看起來很樸素的張三寶!
客位上,是姚守凰。
但是奇怪的是,雖然姚守凰坐在客位上,但是茶海的龍頭位,卻又是他。
他就在那裡,自顧自的洗茶。
但是洗茶、注水之後,姚守凰卻並未倒茶。
“姚先生,該倒茶了。”
張三寶的聲音,傳入姚守凰的耳朵裡。
姚守凰抬頭看了張三寶一眼,皺眉說道:“三寶先生,我不明白。”
“不明白?”張三寶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問道:“你不明白什麼?”
姚守凰沉默不語。
張三寶的目光瞬間變得深邃,盯著姚守凰的雙眼,緩緩說道:“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到這裡找你喝茶嗎?”
“是。”姚守凰面沉如水,說道:“現在……”
“還有你不明白的事情?”
張三寶淡淡的說道:“從我認識你的第一天開始,你就表現的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
“怎麼,現在又開始像是什麼都不明白了?”
“姚守凰,說這種話,你不覺得可笑嗎?”
姚守凰深深的看了張三寶一眼,緩緩說道:“我明白三寶先生為什麼來,所以我不明白。”
張三寶深深的看了姚守凰一眼,突然笑了一下。
姚守凰眉頭微皺,不解道:“三寶先生因何發笑?”
張三寶說道:“這一次的事情,真的不是你設計想要殺死陳大光嗎?”
“不是。”
姚守凰沉聲說道:“三寶先生,雖然我和蕭州在某些事情上意見不和,我也不喜歡看到特別行動處出現,但是你應該知道,我很欣賞陳大光。”
張三寶輕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