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村,一切如常。
在陳大光離開的幾天裡,金山村什麼都沒有發生。
甚至,慄文武、澹臺軍等人,全都不知道京城發生的異變。
可以說,除了唐蒹葭,幾乎所有人都被矇在鼓裡。
當然,還是有一點意外的情況。
金山村多了兩個不速之客。
一個,張千山。
另外一個,張朝暉。
陳大光趕回金山村的時候,張千山、張朝暉正在金山村的農家樂裡,歡快的吃著鐵鍋燉大鵝。
這個情況,令陳大光不由得一愣。
之前他接到電話,張千山言語中急的不行,好像張朝暉下一秒就要歸西了一樣。
可是現在,看張朝暉吃飯的樣子,不怎麼像是要歸西,反倒像是餓死鬼投胎。
這時,張千山注意到陳大光,急忙站了起來,兩步走到陳大光的身邊,笑呵呵的說道:“施主,你來了。”
陳大光答應一聲,又有些疑惑的溫度哦啊:“道長,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也不知道。”張千山撓了撓頭,說道:“之前師兄要死不活,現在又活蹦亂跳的。”
“我問他,他說沒事兒,要不你再去看看?”
“嗯。”
陳大光點了點頭,直接走了過去,和張朝暉打了個招呼。
張朝暉看到陳大光,馬上笑呵呵的打了招呼,又招呼陳大光坐下。
陳大光坐下之後,一臉疑惑的望著張朝暉。
看了一眼,陳大光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張朝暉的身體,好像是有些不太對勁!
這時,張朝暉率先開口,問道:“陳施主,聽師弟說,你前兩天受傷了?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
“那就好。”
張朝暉的表情,如釋重負。
陳大光皺眉說道:“道長,剛剛聽張千山說,道長的身體也有些不太舒服?”
“沒什麼,都是小事。”張朝暉灑脫一笑,說到:“人嘛,這輩子誰還能沒有個生老病死?”
隨著張朝暉的聲音,陳大光就發現張朝暉的頭髮,好多都白了。
這和他記憶中有些不太一樣。
陳大光眉頭皺的更緊,問道:“道長,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張朝暉並沒有回答陳大光的問題,只是看了張千山一眼,說道:“師弟,倒酒。”
“哦,好。”
張千山直接倒了三杯酒,三個人一人一杯。
張朝暉二話不說,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接著說道:“陳施主,你知道張千宇嗎?”
“知道。”
陳大光記得,張千山和他說過,張千宇是張千山的親兄弟,還是童翠的親生父親。
陳大光在松江的時候,和張千宇也打了一個照面的,對他的印象不錯。
不過,他有些不太明白,張朝暉怎麼這時候突然提起張千宇的名字。
張朝暉微微一笑,說道:“我的傷,就是張千宇造成的。”
“什麼!”陳大光和張千山全都瞪大眼睛。
“不要激動。”
張朝暉神色輕鬆,非常坦然的說道:“我是受傷不輕,不過比張千宇還是強很多。”
“他……他……他怎麼樣?”張千山顫聲問了一句。
張朝暉看了張千山一眼,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死了。”
陳大光頓時鬆了一口氣。
奇怪的是,張千山的臉上,也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但是緊接著,張千山的眉頭又一下子皺緊,說道:“師兄,你是不是受了傷?”
陳大光也望著張朝暉,說道:“道長,你把手給我,我幫你看看?”
“倒酒。”
張朝暉沒有回答陳大光的問題,只是讓張千山繼續倒酒。
陳大光見狀,也不管張朝暉願不願意,直接伸手抓住張朝暉的手腕。
張朝暉臉色微變,但是也沒有掙扎,只是一臉坦然的望著陳大光,淡淡的說道:“施主,貧道的身體,貧道自己知道,不用緊張了。”
“這樣羽化登仙,也是一樁美事。”
聽到這話,張千山臉色驟變,身體顫抖了一下,不敢置信的望著張朝暉!
他的眼睛,更是瞬間紅了!
陳大光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一言不發,只是抓著張朝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