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直挺挺的站了起來,雙眼圓睜,直勾勾的盯著陳大光!
詭異的一幕,並沒有嚇到陳大光。
陳大光神色平靜,望著遲子庚,說道:“遲子庚?”
“是我。”
“嗯。”
陳大光點了點頭,再次問道:“是誰殺的你?”
“不知道,當時我背後捱了一下,很疼。”
陳大光問道:“在哪?”
“那裡。”
遲子庚伸手指了指帳篷的角落,正是他之前待著的地方。
陳大光點了點頭,沒有太在意。
說白了,他施展招魂術,也不是為了問清楚是誰殺的遲子庚。
本來他也不指望遲子庚能夠知道兇手是誰。
對他來說,最關鍵的問題,還是那一間工廠,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陳大光定了定神,問道:“你是長隆農科的員工,是不是?”
“是。”
“以前,你見過我嗎?”
“沒有。”
“聽說過我嗎?”
“聽說過。”
陳大光追問道:“聽誰說的?”
“陳雄文。”
“他是誰?”
“長隆農科的董事長、總裁。”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擔任長隆農科的董事長、總裁的?”
“從陳飛鵬被捕之後,就是他。”
“那你工作的工廠,就是陳雄文控制的?”
“是。”
“陳雄文和東洋人合作?”
“我不清楚。”
陳大光想了想,換了一個方向,問道:“工廠裡,全都是你這樣的人?”
“不全都是,還有一些是普通人。”
“你這樣的人有多少?”
“一百人左右。”
“那些像野獸一樣的人有多少?”
“很多。”
“很多是多少?”
“我不清楚。”遲子庚一臉木然的說道:“我只能在外圍活動,那些人都在農場裡,農場裡的情況我不清楚。”
嗯?
農場?
陳大光一挑眉,問道:“農場是什麼地方?”
“就是最大的車間,也是試驗田所處的車間。”
“藍屋頂的大廠房?”
“對。”
陳大光馬上追問:“那裡都有什麼人?”
“很多野獸,還有陳雄文,還有一些拿槍的人。”
“還有呢?”
“記不清了。”
陳大光的眉頭不由得皺緊。
他並不懷疑遲子庚說的是假的。
畢竟,他現在用的手段,是一種完全無法說謊的手段。
看起來,像是招魂,但是又不太相同。
陳大光只是以秘法,令遲子庚的靈魂碎片回到身體。
他還能記住多少事情,確實很難說。
而且,還有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是,他的身體本身也受到了那種改造手段的侵害,記憶本身就會受損!
心中沉吟了片刻,陳大光又問道:“你記得自己做手術,或者打針了嗎?”
“我記得打針了。”遲子庚面無表情,聲音毫無感情的說道:“應該是在五天前,我有點感冒了,去廠裡的衛生室拿藥。”
“我們廠的醫生說給我打針。”
“她很漂亮,穿著白大褂、短裙,還穿著白色的絲襪。”
“當時,我就調侃她,說我要給她打針。”
“她說,她先給我打針,我再給她打針……”
遲子庚的話,絮絮叨叨,很多都是廢話。
但是,陳大光也不能打斷他。
雖然不情不願,還是隻能聽著。
好一會兒,他才聽明白。
簡單地說,遲子庚在廠裡的衛生室接受注射,之後就暈了過去。
等他醒過來之後,就發現自己在另外一個房間,躺在病床上,被束縛帶控制住。
而且,房間裡除了他,還有很多人,都是他的同事!
醒過來之後,很快他就感覺到了一種難以形容的痛苦。
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那種痛苦消失不見,他就發現自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身體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你為什麼不反抗?”
“不能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