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子,我剛剛跟你說的話,你都當成是耳旁風了?”
費東陽一臉嫌棄的瞥了陳大光一眼,隨後沒好氣地說道:“除了他,還有誰?”
陳大光的眉頭不由得皺緊。
如果松江古管局的變化,真的是張三寶的手筆,那情況可就真的不一樣了。
本來,因為常紹雄在河東要做的事情,古武界就已經有些不太平。
松江如果真的和向楠說的那樣,出現一個單獨負責為古管局行動的隊伍,古武界需要面對的情況恐怕就會變的更加難以琢磨。
“年底,真的是不太平。”
陳大光沉默了片刻,不由得喃喃自語了一句。
這個年底,真的是不太平。
澹臺軍之前跟他說過的姚守凰升官的事情,就讓人覺得足夠奇怪。
現在又出了這一場大戲。
總感覺,好像有什麼特別要緊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不太平?”
費東陽瞥了陳大光一眼,冷笑一聲,說道:“哪有什麼絕對的太平?”
“除非你與世無爭,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爭,什麼都不搶,而且沒有任何值得別人來爭搶的東西。”
“只要你有別人想要的東西,這個世界就總不會太平。”
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人這一輩子,總是不可避免的在爭搶中度過。
“行了,時候不早了,別在這兒煩我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費東陽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催促陳大光離開。
陳大光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能和費東陽打了個招呼,暫時離開。
“大光,你回來了。”
陳大光回到家裡,江淑蘭還是在看著房間裡堆滿的年貨發愁。
此前,陳大光也在因為這件事情頭疼。
可是現在,他的心裡還有更多煩心的事情,這件事情反而沒有那麼心煩了。
不過,他也沒有和江淑蘭多說什麼,只是和她一起,把客廳裡的箱子分門別類的整理出來。
……
深夜,江淑蘭熟睡之後,陳大光不聲不響的離開家門,在金龍山深處找到了同樣沒有休息的澹臺軍、慄文武。
今天晚上向楠和費東陽說的事情,還是必須要討論一下。
澹臺軍這時候還是一身酒氣,不過臉上卻沒有什麼醉意。
在陳大光簡說了說事情之後,他就開口說道:“剛剛我就在和向楠喝酒,這小子嘴挺嚴的,松江的事情,基本上什麼都不說。”
“不過,你說的那件事情我讓楚衛東讓人在松江打聽了一下,確實是有這個情況。”
“松江古管局的古武者,走了能有一半。”
“而且,走的基本上都是實力不弱的。”
“最關鍵的是,那些人都不知所蹤。”
“不知所蹤?”陳大光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古武者的能力,想要隱匿行蹤,並不是特別困難的一件事情。
但是,那只是相對普通人。
古管局的古武者,想要那麼輕易的脫離古管局的視線,似乎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確實是不知所蹤。”
澹臺軍點了點頭,若有所指的說道:“我問了邵局,邵局現在也不知道,他們是真的離開了古管局,還是去參與另外一件事情。”
說到這裡,澹臺軍頓了一下,更加直接的說道:“也就是說,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去抱了張三寶的大腿。”
陳大光一挑眉,問道:“你懷疑他們已經去了那一個所謂的特對行動隊?”
“嗯。”
澹臺軍點了點頭,說道:“我想不到有什麼其他的可能會讓他們離開古管局。”
“本來現在古武者的爭議就很大,離開古管局幾乎相當失去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保護傘。”
“現在這個階段,有幾個人願意失去保護傘?”
陳大光的眉頭微皺,沉默不語。
良久,他突然問道:“青陽縣古管局怎麼樣?”
“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頓了一下,澹臺軍又補充道:“可能,也就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也知道,青陽縣是你的地盤。”
“古管局就算要做什麼,也不會在你的眼皮底下動手,除非他們完全不介意你知道。”
“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