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哥,你覺得呢?”
陳大光的目光又落在慄文武的身上。
慄文武沉默片刻,還是給出了和澹臺軍一樣的答案。
陳大光沒有說話,只是皺眉思索。
按說,河東省不應該一點事情都沒有。
可是,自從韓楊去了河東省之後,確實是什麼事情都沒有。
他在河東,什麼都沒有查到。
這一點,確實是有點奇怪。
“你們都覺得韓楊已經不是和我們一條心了?”
陳大光看著兩個人,又提出一個問題。
“可能從來就不是一條心。”
澹臺軍看著陳大光,說道:“你還記得吧,韓楊的話很少。”
“這就是擔心言多必失,所以就不說話。”
“而且,他之前在青陽、江州做的事情,你也見到了。”
“他的能力,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他在河東什麼都查不出來,這就有些說不通了。”
陳大光低頭不語。
實話實說,這件事情陳大光的心裡也有些懷疑。
畢竟,以韓楊的能力,確實不應該在河東什麼成績都做不出來。
現在這麼長時間,韓楊在河東什麼都做不到,就不得不考慮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
韓楊,是不是和其他人合作了?
或者說,他又回到了姚守凰的懷抱?
沉默片刻,陳大光還是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姚守凰,應該不至於。”
澹臺軍撓了撓頭,說道:“姚守凰都去當官了,應該會拉開和韓楊的距離,免得影響到自己的仕途。”
“那你覺得,韓楊和誰在一起?”陳大光又問了一句。
澹臺軍又撓了撓頭,說道:“我覺得,還是常紹雄可能性更大。”
頓了一下,澹臺軍解釋道:“你看哈,韓楊就在河東,常紹雄也在河東,而且又是河東古管局的局長,還負責古管局改革的事情。”
“這麼大的事情,總不可能一點風聲都傳不出來。”
“常紹雄如果不希望你知道任何的訊息,只要控制住韓楊,就足夠了。”
陳大光又望向慄文武,慄文武的想法和澹臺軍不謀而合。
“還是有點奇怪。”
陳大光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韓楊不是一個蠢貨。”
“常紹雄也不是一個蠢貨,他應該知道,這麼長時間一點訊息都沒有,我不可能不懷疑。”
“如果我懷疑,他就暴露了。”
“那他在河東,還有什麼意義?”
“而且,我和常紹雄雖然接觸不多,但是感覺常紹雄並不是那種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
澹臺軍短暫的沉默之後,馬上說道:“可能他們覺得你沒有那麼聰明,不會想到這一點呢?”
陳大光有些無奈的看了澹臺軍一眼。
澹臺軍又撓了撓頭,有些尷尬,說道:“是,是,你聰明。”
“不是我聰明,是韓楊和常紹雄都是聰明人。”
陳大光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們大膽假設,韓楊在河東知道了很多的事情,可是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把所有的事情都瞞著不說?”
“兩個可能性。”
“第一,他背叛我。”
“第二,有外因。”
頓了一下,陳大光繼續說道:“韓楊曾經是姚守凰的人,也是姚守凰留下的最重要的人。”
“他如果背叛我,只會因為姚守凰。”
“但是現在,姚守凰似乎沒有這個理由,韓楊也沒有理由背叛我。”
陳大光又看了看澹臺軍和慄文武,確定他們倆都跟著他的思路,這才說道:“那就是第二點,有外因。”
“什麼樣的外因,會促使韓楊在河東道什麼訊息都不說?”
“生命危險?”澹臺軍有些不太確定。
慄文武猶豫了一下,說道:“有人讓他說不出來?”
“還有一個可能性,他確實是在河東什麼都查不到,不過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我們暫時不考慮。”
陳大光輕呼了一口氣,說道:“我傾向,有人讓他說不出來。”
澹臺軍眉頭一下子皺緊,說道:“你的意思是,韓楊被抓住了?”
“不應該吧?”
“如果他被抓住了,你怎麼還能隨時聯絡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