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急。”
陳大光輕聲說道:“我再想想,一定有辦法。”
說著,陳大光再次低頭,看著畫軸。
第五文婧見狀,沒有打擾陳大光,只是雙眼死死地盯著李喜善!
李喜善臉色難看,失魂落魄的低著頭。
“哼!”
第五文婧冷哼了一聲,不發一言,只是望著陳大光,又看了看床上躺著的父親。
漸漸地,她的眼圈紅了。
第五文書的臉色,也很難看。
房間裡的氣氛,也變得壓抑了起來。
不管其他人怎麼想,陳大光始終還是看著畫軸,檢查著畫軸堵頭的情況,試圖發現這個符籙的奧秘。
可是,不管他怎麼看,這個符籙,都像是天書一樣,令人看不明白。
就在這時,第五文婧的聲音突然傳入陳大光的耳朵裡。
“父親!”
陳大光一愣,抬頭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陳大光的眉頭一下子皺緊!
只見,病人竟然坐了起來。
他就坐在床上,但是面無表情,雙眼緊閉!
四周的氣溫,隱隱感覺好像是下降了幾度。
陳大光馬上開啟天眼,觀察病人的情況。
只見,病人的頭部,黑氣縈繞。
而且,黑氣正在蔓延,從病人的頭部,蔓延向他的胸前!
這時候,病人胸前的玉觀音,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是……
奪舍!
陳大光一激靈,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猛地反應過來!
不久前在東洋,他曾經在安倍全志、安倍隱刀的身上,看到過類似的畫面!
難道說,第五文婧的父親,現在經歷的也是一種奪舍的行為?
第五文婧注意到陳大光的表情變化,急忙問道:“陳先生,你想到什麼了?”
陳大光轉頭看了第五文婧一眼,說道:“先彆著急,我再想想。”
“陳先生,我父親的身體……”
這時候,病人依舊直挺挺的坐著,看起來有些詭異。
第五文婧、第五文書的心裡都非常擔憂。
陳大光沉吟了一下,再次勸道:“再等等。”
現在這個情況,任何倉促的舉動,都有可能導致情況變得更嚴重。
第五文書心中著急,說道:“陳先生,要不我們把這個畫軸毀了?”
第五文婧一聽,馬上說道:“剛剛都燒過了,沒用。”
“燒不了,就砸!”
第五文書咬牙說道:“我去找錘子!”
“大哥!”
第五文婧攔住第五文書,說道:“聽陳先生的,再等一等。”
“可是……”
第五文書心中焦急,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第五文婧想到了什麼,又望向李喜善,說道:“李喜善,你再想想,那個算命的還和你說過什麼沒有?”
李喜善搖了搖頭,眼中閃過絕望,緩緩說道:“他跟我說,只要把畫燒了,就能醒過來了。”
說到這裡,李喜善又望向第五文書,低聲說道:“文書,對不起,我……”
“不要說了。”
第五文書直接打斷了李喜善的話。
現在這種情況,說什麼都沒用。
說的再多,也不能彌補什麼。
畢竟,李喜善做的事情,幾乎稱得上是喪心病狂!
一時間,房間裡又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第五文婧、第五文書兄妹兩人,一會兒看看坐著的父親,一會兒又看看陳大光,心中也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不知不覺,又等了接近十分鐘。
病人突然站了起來!
第五文書一驚,脫口而出:“父親!”
陳大光也抬頭看了一眼。
病人的全身上下,都被黑氣覆蓋!
看到這一幕,陳大光的臉色一沉。
無論是不是奪舍,病人的情況都不樂觀了。
第五文婧眼圈通紅,望著陳大光,低聲說道:“陳先生,怎麼辦啊!”
陳大光盯著病人,心中糾結片刻,沉聲說道:“你們都退開,我試試!”
聽到這話,幾個人的心中全都閃過希冀。
第五文書馬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