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光看了看張朝暉、張千山,長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現在已經沒有三局了。”
“什麼!”
張千山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陳大光。
陳大光表情複雜的看著張千山,說道:“道長,還記得我們之前在京城相遇的事情嗎?”
“記得。”張千山直勾勾的盯著陳大光,猛然反應過來,驚道:“那一次,三局就出事了?”
那一次,張千山只是按照張朝暉的吩咐,去京城助陳大光一臂之力。
幫助陳大光一起解決宇文茹瑤,確定陳大光不會遇到危險之後,張千山就匆匆趕回天師府。
沒想到,陳大光在京城還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
事到如今,陳大光也沒有隱瞞什麼,把當初在京城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說。
“三局本來就要裁撤,去年的時候,蕭州就和我說過。”
陳大光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只是我沒有想到,不僅三局要被裁撤,蕭州竟然也會被牽連。”
“那時候,我在京城找人賣一個大人情。”
“算是救了蕭州一命,但是條件是他必須出國,永遠都不能回來。”
“蕭州離開之後,我和他通話,他的意思是要去東南亞追查符青芝的事情。”
“沒想到,那一別就是永別……”
實話實說,陳大光和蕭州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也不短。
兩個人關係,也很難稱得上的忘年交。
但是,陳大光的心裡,對蕭州卻非常感激。
曾經他遇到過的某些困難時刻,蕭州都是毫不吝嗇的出手相助。
而且,也幫他更瞭解那些大人物的做事習慣。
“想不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張朝暉長嘆了一口氣,滿臉唏噓,說道:“那時候,貧道只算出施主會在京城遭遇一些變故。”
“沒想到,京城的變故竟然如此之大。”
“是。”陳大光收回思緒,說道:“現在已經徹底沒有了三局,只剩下古管局。”
“古管局的改革如火如荼……”
說到這裡,陳大光頓了一下,皺眉說道:“張三寶可能又插手了古管局的事情。”
“不能說又。”
張千山看著陳大光,說道:“那個老不要臉的是古管局的顧問,他這些年插手古管局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說白了,憑他的名氣,想怎麼插手,就怎麼插手。”
“不過老不要臉的還是很節制,沒有什麼事情都插手。”
這件事情,陳大光也有所耳聞,倒也不是很驚訝。
只是現在,他卻不得不考慮自己的特別行動處還能不能抓住。
按照蕭州此前跟他說過的話,不管怎麼樣都要控制住特別行動處。
但現在蕭州已故,古管局一家獨大,整體的形勢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再想做什麼事情,恐怕也很艱難。
而且,蕭州也不可能再像以往那樣幫他分析,告訴他應該怎麼做!
“施主,你想什麼呢?”
張千山看著陳大光有些入神,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沒事。”
陳大光收回思緒,定了定神,隨後說道:“道長,我要去一趟那邊,就先告辭了。”
“彆著急。”張千山馬上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陳大光眉頭微皺,說道:“道長,此去南邊,可能會有些兇險……”
“要是不兇險,我還不去。”
張千山說道:“再說了,我還欠蕭州一個人情,總得過去看看,把這個人情還了才是。”
一旁,張朝暉也跟著勸道:“施主,不妨讓師弟隨你同去。”
“行。”
陳大光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張千山的提議。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現在讓人去買票。”張千山直接說道:“對了,我們是直接去東南亞,還是先去孟卯城?”
“孟卯城。”
張千山馬上打電話安排。
安排好這件事情之後,張千山又望著張朝暉,說道:“師兄,你是不是得算一卦,看看吉凶?”
“不能。”
張朝暉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天機難測,總不能事事窺測。”
“貧道能撿回來一條命,已經殊為不易,再妄測天機,恐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