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陳大光微微一怔,馬上問道:“誰?”
“陳先生進來便知。”
陳大光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抱著蕭州的遺體,一步步走了進去。
懸空的鋼絲網,並沒有對他造成影響。
不過短短數秒,陳大光已經順著鋼絲網,一路走了進去。
正院的盡頭,就是一個正房。
進入正房,能夠看到一個人背對門口,在地上盤膝而坐。
貼著牆壁,放著一個佛龕,佛龕上有一具泥胎佛像。
佛像漆面斑駁,看著非常古舊。
除此之外,房間中並無他物。
硬說起來,比之前陳大光看到的奢華的清古寺,這裡更像是一間虔誠禮佛的寺廟。
盤膝坐定的人,身穿青色僧袍,看起來也像是一個老和尚。
這時,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傳入陳大光的耳朵裡。
“陳先生,不妨先將他放下吧。”
陳大光沉吟一下,將蕭州的遺體小心翼翼的安放在一邊。
這時候,他也終於有時間看一看蕭州。
蕭州的遺體,並沒有任何的傷痕,身體也並不僵硬。
甚至,沒有屍臭。
面貌也無也無任何的損傷,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活人一樣,只是臉上毫無血色,證明他已經離世。
就這麼看著,陳大光心中還是不免有些悲傷。
這時,蒼老的聲音長嘆了一口氣,幽幽說道:“人死不能復生,陳先生節哀。”
陳大光目光轉向老和尚模樣的身影,問道:“你是誰?”
老人輕呼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是符青芝,或者說,我曾經是。”
什麼!
這個老人,是符青芝!
陳大光瞬間警惕了起來,雙眼盯著老人,隨時準備動手!
這時,老人緩緩說道:“陳先生,不必那麼著急,我們聊一聊?”
陳大光面無表情的看著老人,問道:“聊什麼?”
“什麼都行,我想陳先生的心中應該有很多疑惑才是。”
就像是老人說的一樣,陳大光的心裡確實有非常多的疑惑。
但是,疑惑太多,陳大光一下子還想不起來究竟從哪說起。
沉默片刻之後,陳大光開口說道:“你故意引我到這裡來,為什麼?”
“陳先生指的是這一處,還是清古寺?”
陳大光一挑眉,問道:“清古寺難道不是你引我來的?”
“並非。”
老人輕輕搖頭,輕聲說道:“那是符青芝做的事情,並非我的選擇。”
“你不就是符青芝?”
“曾經是,現在不是了。”
老人輕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若非知道他們如此行事,我也不會來此了。”
陳大光眉頭微皺,問道:“怎麼行事?”
“我也不太清楚。”
聽到這個答案,陳大光的腦門兒上頓時多了幾條黑線。
不清楚,你說那麼多烏七八糟的做什麼,浪費時間玩兒?
這時,老人繼續說道:“前幾日,我看到有人將蕭州屍體運到此處,又看到有一女子在此安頓。”
“雖然不知道他們究竟要做什麼,但是他們在做手腳的事情,我的眼睛不瞎,總能看到。”
“無意間,又從他們的談話中聽聞陳先生來此,想來是對陳先生出手了。”
這一番話說的不清不楚,有些模稜兩可。
陳大光猶豫了一下,問道:“他們是不是都是符青芝的人?”
老人說道:“搬運屍體的人,是。至於那個女子是不是,我就不清楚了。”
那個女人,說的自然就是童翠。
也就是說,這裡就是符青芝佈置的?
這時,老人繼續說道:“本來,我是想要阻攔他們的行事。”
“但是,我一直都想和陳先生見一面,好好的聊一聊。”
“索性,也沒有阻攔,只是趁著這個機會,和陳先生見一面。”
陳大光一挑眉,說道:“見面的話,你難道不應該轉過身?”
“是。”老人緩緩說道:“只是我面目可憎,唯恐嚇到陳先生。”
這個人,倒是有點意思。
竟然還會說自己面目可憎!
不過,陳大光也不在意,直接說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