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向堪回頭,看到陳大光站在那裡,馬上笑呵呵的說道:“小師弟,好久不見啊!”
“怎麼樣?看到師兄我自力更生,你是不是很欣慰?”
欣慰?
我腦子秀逗了?
張三寶的大徒弟,就幹這種事兒,張三寶也不嫌丟人?
陳大光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閒的沒事兒逗小孩兒幹什麼?”
張向堪一臉憂傷,長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師弟,你不知道啊,師兄這日子過得苦,可不就得給自己找點樂子?”
“你有什麼苦的?”
“師兄苦啊!”
張向堪一臉委屈,說道:“小師弟,你是不知道,師兄囊中羞澀,沒錢坐車,這一路可是扒著火車來的!”
“好不容易到了京城吧,又不認識路,也沒有錢吃飯,師兄就好說歹說,求別人給了塊抹布,又弄了個噴壺,這忙活了幾個小時,好不容易賺了十幾塊錢。”
“你說說,師兄這日子過的,還不難?”
“行了,別在這兒胡說八道了。”
陳大光無奈的搖了搖頭。
張向堪馬上不樂意,不滿道:“什麼叫胡說八道?你師兄我行得正坐得端,一輩子堂堂正正!”
“你再汙衊我,就算你是我小師弟,我也得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陳大光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就你?堂堂正正?”
“說這話,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陳大光!”
張向堪一臉悲憤,伸手擼胳膊挽袖子,氣道:“師兄今天要是不把你打出綠屎來,就算你沒吃過韭菜!”
“來,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師兄剛剛說的話,有哪一句是假的?”
陳大光冷笑一聲,說道:“行啊,你給我解釋一下,你扒火車來的,怎麼能到高速路口?我記得,火車應該不走高速收費站吧?”
張向堪老臉一紅,但還是嘴硬道:“那是因為,我這個……”
“編,你接著編。”
一旁慄文武見狀,苦笑道:“張先生,老闆,你們就別吵了,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對,咱們打一架!”
張向堪直勾勾的盯著陳大光,說道:“陳大光,你過來,師兄今天非常讓你知道知道,師兄我……”
一句話還沒說完,張向堪猛地回頭,望向遠處!
在張向堪回頭的時候,陳大光的眉頭也是一下子皺緊,盯著遠處。
慄文武、澹臺軍也意識到了不對,全都望向遠處。
遠遠的,能夠看到一個人,在車流中慢慢的走著,完全無視那些車輛。
“老闆,來了。”
慄文武面色凝重,緩緩說道:“來的人,應該是最後一個人了。”
慄文武的心情,有些緊張。
這裡是最後一關!
過了這一關,進入京城,一馬平川!
陳大光在京城,誰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在慄文武看來,無論誰想要讓陳大光死,都是在這裡!
澹臺軍挑了挑眉,說道:“就一個人,是不是太狂了點?”
“嗯?”
“這個人,怎麼瞅著有點眼熟?”
澹臺軍話音剛落,陳大光和慄文武的眉頭也是一下子皺緊。
這個人,他們看起來也有些眼熟!
中年人四十來歲的,一身灰色的麻布衣衫,腳底一雙布鞋。
國字臉,面無表情。
雖然離的還遠,但是陳大光也能清楚的感覺到中年人身上的殺意!
“這麼眼熟,是誰?”
陳大光的眉頭越皺越緊。
眼看著,中年人越來越近。
距離三十多米的時候,澹臺軍臉色一變,驚道“孫晟!”
“孫家人?”
陳大光一挑眉。
沒想到,最後一個來找他麻煩的,竟然是孫家人!
澹臺軍低聲說道:“不僅僅是孫家人。”
陳大光皺眉說道:“什麼意思?”
“他是蜀中孫家的人。”
那不還是孫家?
陳大光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時,澹臺軍繼續說道:“他叫孫晟,有一個弟弟叫孫嘯。”
“他是孫嘯的哥哥?”陳大光不禁訝然!
這麼說的話,他和孫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