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她沒事兒吧?”
“沒事。”
唐洪銘直接說道:“她在家睡覺,我今天是特地過來找你的。”
“找我?”
“對。”唐洪銘點了點頭,隨後笑道:“不請我進去?”
陳大光一拍腦門兒,趕緊讓到一旁,請唐洪銘進屋,口中自責道:“您千萬別見怪,我就是沒想到您老會來找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嗯。”
唐洪銘點了點頭,直接走進客廳。
看到澹臺軍和慄文武的時候,唐洪銘也和兩個人點頭示意,隨後在沙發上坐下。
接著,唐洪銘拿起澹臺軍剛剛倒的一杯白酒,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之後,唐洪銘看了看陳大光,又看了看澹臺軍、慄文武,笑了笑,非常突然的說道:“我認識魯子相。”
“什麼?”
聽到唐洪銘突然說出的一句話,陳大光眼睛猛地瞪大,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唐洪銘!
不僅是陳大光,澹臺軍和慄文武也都是目瞪口呆!
這個訊息,太突然了!
唐洪銘的表情,也是非常唏噓。
“唉……”
他嘆了一口氣,拿起一旁的酒瓶,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
放下酒瓶的時候,唐洪銘突然看了陳大光一眼,輕聲說道:“很多年前,我就認識魯子相了,那個時候,我們情同手足!”
嗯?
什麼?
很多年前就認識了?
“嘶!”
陳大光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猛地想起來一件往事!
他和唐洪銘剛剛認識的時候,唐洪銘身中蠱毒!
那時候,唐蒹葭帶他去給唐洪銘治療。
陳大光以太歲以及等等手段,終於解決了唐洪銘身上蠱毒。
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唐洪銘身上的蠱毒,是他自己知道的!
按照唐洪銘的說法,那個時候他身負重傷,險些身死,只能以蠱蟲續命!
當時,陳大光只顧著治療唐洪銘,並沒有追究這件事情。
現在想來,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魯子相!
畢竟,魯子相絕對是陳大光見過的最厲害的蠱師。
魯子相的蠱術,爐火純青,甚至匪夷所思!
陳大光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問道:“唐老爺子,魯子相就是當初給你種蠱的蠱師,是嗎?”
唐洪銘眼神複雜的看了陳大光一眼,緩緩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對了,就是他。”
一句話說完,唐洪銘端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
旁邊,慄文武、澹臺軍更是瞠目結舌,一臉疑惑的望著陳大光,等著他的解釋。
陳大光把當初的事情簡單說了說,隨後望著唐洪銘。
唐洪銘今天來,總不會是因為魯子相死了。
恐怕,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魯子相,天賦異稟。”
沉默片刻,唐洪銘再次開口,輕聲說道:“不經過十幾歲的時候,他在滇南就已經是首屈一指的蠱師。”
“而且,曾經在我的部隊中做嚮導,立下赫赫戰功!”
唐洪銘說著,又嘆了口氣。
再次喝了一杯酒之後,唐洪銘繼續說道:“可惜,他最終還是和我分道揚鑣,從此走上了不歸路。”
“為什麼?”陳大光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唐洪銘看了陳大光一眼,輕聲說道:“人這一輩子,無非就是名利二字。”
“曾經在東南亞戰場上,我們兩個人並駕齊驅。”
“後來,我立功受獎,從士兵提幹,一步步向上。”
“他只是一名嚮導,雖然立下了很多功勞,但是受獎的事情,始終和他無緣,而且因為某些原因,他也無法從軍,更沒有辦法提幹。”
“長此以往,魯子相的心中產生了強烈的落差……”
這一點,陳大光倒是可以理解。
畢竟,曾經是兄弟的兩個人,做著一樣的事情,一個步步高昇,一個原地踏步,無論是誰都會有心理落差!
聽到唐洪銘不說話,澹臺軍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老爺子,我們說的會不會是一個人?我們見到的魯子相,看起來是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不是一個老頭子。”
說完,澹臺軍趕緊撓了撓頭,一臉尷尬的說道:“唐老爺,我不是說您老啊,我就是說這個事兒,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