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陳大光打了一輛車,直奔臨安市警察局。
剛剛到警局門口,就看到丘文雯站在那裡。
陳大光直接過去打了一個招呼。
丘文雯臉色不太好,不情不願的打了一個招呼,隨後說道:“跟我來。”
陳大光也不意外,直接跟著丘文雯走進警察局的大門。
門口,有執勤的警察想要攔一下,但是馬上被一旁的同事攔了下來。
“不是,王哥,你什麼意思啊?進局裡,還能不登記?”
“登記什麼啊,這個人,惹不起!”
“有什麼惹不起的,她不就是一個小縣城的警察?有什麼了不起的?”
“誰跟你說她了,我說的那個男的!”
“男的?他怎麼了?”
“你別管他怎麼了,你就記住他是惹不起的人就行了!”
“不是,王哥,到底怎麼著啊?”
“這麼跟你說吧,他叫陳大光,咱們局長、副局長全都沒在局裡,就是因為他來了!”
“啊?”
年輕警察一臉愕然的望著陳大光的背影,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下巴都差點掉在地上。
兩個人並不知道,他們的對話全都飄進了陳大光耳朵裡。
不僅陳大光,就連旁邊的丘文雯,都聽到了一些。
丘文雯扭頭看了陳大光一眼,不冷不淡的說道:“想不到,你在臨安還有這麼大的威名。”
“我也沒有想到。”
“沒想到?”丘文雯冷笑道:“我怎麼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陳大光皺了皺眉,說道:“丘文雯,你吃槍藥了?”
“哼!”
丘文雯冷哼一聲,強忍著心中的怒意。
沒辦法,今天她找陳大光過來是瞭解情況,並不是為了吵架。
本來,專案組最大的線索,就是魯子相,可是魯子相已經死了,她就只能找陳大光再瞭解一下情況,看看陳大光能不能幫她找到新的線索。
她不說話,陳大光也懶得說話,直接跟著丘文雯在公安局裡轉了轉。
兩個人走進大廳之後,坐電梯下到地下一層。
走出電梯之後,陳大光就看到一個房間,門上掛著牌子,法醫科。
這地方,陳大光還是第一次來,頓時有些好奇。
“這邊。”
丘文雯招呼一聲,直接引著陳大光走進法醫科。
一邊走,陳大光一邊看。
法醫科,說白了,就是驗屍房。
除了一個辦公室之外,就是一間冰冷的驗屍房。
冰冷的房間裡,擺著幾張不鏽鋼的臺子。
側面則是一個一個的冷櫃,應該都是儲存屍體用的。
丘文雯一邊走,一邊介紹:“臨安警局的法醫已經進行了初步的屍檢。”
“但是幾個人的屍檢都有些奇怪,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聽到這話,陳大光挑了挑眉,說道:“那你可是找錯人了,我沒有學過法醫,這麼專業的東西,我不會。”
“會不會,總要等你看了再說,更何況這些人都是你……”
頓了一下,丘文雯改口說道:“他們死的時候,你在場。”
一句話說完,丘文雯帶著陳大光一直走到之前陳大光注意到的那一排儲存屍的冷櫃前面。
隨後,接連開啟了幾個櫃門,把裡面的屍體拉了出來!
一個個冰冷的屍體,躺在不鏽鋼的托盤裡。
偌大的驗屍房,一下子也變得陰森了許多。
每一具屍體的胸前,都有一個Y形切口。
如果是普通人看到這一幕,就算不會手腳發軟,也會心寒。
不過,對於陳大光來說,他已經見怪不怪,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而且,他也猜到了丘文雯這樣的用意。
說白了,就是想要嚇唬嚇唬他。
只可惜,丘文雯這樣的小手段,對陳大光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威懾力。
“你看,這是魯子相。”
丘文雯指著已經燒成黑炭一樣的魯子相的屍體,說道:“法醫判斷,他的死因是心臟驟停。”
頓了一下,丘文雯指著另外一個人說道:“他叫岑天忠,四十四歲,死於外力重擊心臟,兒子剛剛上大學。”
“她叫童妙慧,今年二十一歲,臨安師範大學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