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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臉色煞白,看著已經快要死了。
陳大光伸手搭脈,沉聲說道:“還有脈搏,有救!”
說完,陳大光馬上吩咐陸雪怡幫忙剪開男孩身上的工作服。
之後,陳大光揮手下針,幫助男孩止血。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陳大光又開始仔細檢查男孩的傷勢。
陳大光的眉頭越皺越緊,臉色有些難看。
見他不言不語,陸雪怡忍不住問道:“師父,怎麼了?”
“麻煩。”
陳大光皺眉說道:“很麻煩!”
“他的運氣很好,刀尖應該還沒有刺中心臟和大動脈。”
“但是,可能距離心臟和大動脈很近。”
“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傷到心臟和大動脈。”
“到時候,神仙難救。”
陸雪怡緊張道:“要不送醫院?”
“不行。”
陳大光沉聲說道:“只要移動,刀尖輕輕顫抖,他就完了。”
“那怎麼辦?”
陸雪怡心情緊張,陸東庸的表情也很凝重。
這時,陳大光脫下外衣,開始挽袖子。
看到他的動作,陸東庸的瞳孔猛地一縮,急道:“大光,不要衝動!這時候如果拔刀,很有可能……”
“沒有辦法,不拔的話,他肯定要死。”
陳大光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慢慢伸出手,堅定的握住刀柄!
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嗡哇嗡哇”的警笛聲。
陳大光瞬間鬆開刀柄!
陸雪怡在一旁小聲說道:“師父,”
“院長也來了。”
此時,唐蒹葭終於來了。
陳大光輕輕扭頭看了一眼,唐蒹葭穿著黑色風衣,戴著黑框眼鏡,長髮紮起馬尾,表情凝重。
她這樣認真的模樣,陳大光也極少見到。
在唐蒹葭的身後,則是一隊穿著制服的警察。
為首一人,是一名女警,穿著警服,看起來非常幹練!
半分鐘之後,唐蒹葭已經走到了陳大光的面前,問道:“大光,怎麼樣?”
“很麻煩。”
陳大光看了一眼小男孩。
唐蒹葭的臉色一變,皺眉說道:“有辦法嗎?”
陳大光想了想,說道:“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
聽到這話,唐蒹葭的表情凝重。
陳大光的醫術,她很清楚。
能夠令陳大光說出這種話,已經證明小男孩的傷勢非常重!
“不能救,也沒關係。”
這時,一個冷漠的聲音傳出陳大光的耳朵裡。
陳大光扭頭看了一眼,說話的人正是那一名女警。
陳大光很不喜歡這個女警說話的語氣,皺眉說道:“什麼意思?”
“他是兇手。”
女警面無表情的說道:“這麼大的案子,就算他死了,也是死有餘辜!”
陳大光不由得一愣,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小男孩。
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怎麼會做出這麼大的事情?
從面相上看,這個小男孩並不是凶神惡煞之輩。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二死七傷,還有好幾個輕傷,他就算撿回一條命,也會被槍斃!”
女警的語氣,令陳大光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問道:“他為什麼這麼做?”
如果說,這個小男孩真的是喪心病狂之輩,陳大光就不打算救了。
“不知道。”
女警面無表情,毫無感情的給出自己的答案。
聽到這個答案,陳大光挑了挑眉,說道:“你連他為什麼做都不知道,就認定他該死?”
女警一聽這話,馬上反駁道:“無論是什麼原因,他都不應該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陳大光面沉如水,冷聲說道:“你是警察,難道不應該客觀?”
“對這種禽獸不如的人,我只有憤怒!”
女警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隨後說道:“醫生,如果你不能治療,這個人我就帶走了!”
一句話說完,女警對身後的警察吩咐道:“帶走。”
“住手!”
陳大光冷聲說道:“就衝你的態度,今天我救定他了。”
“我倒要看看,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