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幾個人,笑眯眯的說道:“跟了那麼長時間,累了吧?”
頓了一下,陳大光又望向其中一箇中年人,說道:“崔金賢,還活著呢?”
這個崔金賢,就是此前在沈城和陳大光有過一面之緣的大韓金仙觀的觀主!
看起來,崔金賢今天還是來找陳大光麻煩的。
崔金賢冷笑一聲:“陳大光,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
“是嗎?”
陳大光似笑非笑的看了崔金賢一眼,淡淡的說道:“大言不慚!”
說著,陳大光又看了看崔金賢旁邊的兩個老道士。
相比崔金賢的狂妄,兩個老道氣息沉穩,臉上的表情不喜不悲。
而且,他們身上的道袍都已經洗的有些發白,看起來很樸素。
頭頂的道髻只是用普通的木簪子扎著。
從這一點來看,這兩個老道倒是有些不太一樣。
“陳大光,這一次你死定了!”
崔金賢注意到陳大光在打量兩個老道,馬上就大咧咧的說道:“不怕告訴你,這兩位都是龍虎山天師府的高人!”
“我們道門正統,今天就要弄死你!”
“看到他了嗎,他是龍虎山張千山道長,一巴掌就能夠打死你!”
“這位是龍虎山張朝暉道長,揮手間就能要你的命!”
聽著崔金賢的話,陳大光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這還哪是道教?
說是殺人的邪教還差不多。
張嘴閉嘴,全都是要命、殺人,和道教有一點關係?
崔金賢一臉得意,滿臉興奮!
本來,在之前樸生基的那件事情之後,他是打算讓自己的師兄,也就是大韓道教協會的副會長來幫忙。
可是哪位副會長雖然答應幫忙,卻沒有親自出手,而是帶著他去龍虎山拜訪。
說是天下道門是一家,讓龍虎山天師府出面,解決陳大光的問題。
崔金賢雖然不願意,但是想著不用自己出手,而且龍虎山的道士確實很強,這才勉為其難的答應。
“兩位道長,出手吧?”
崔金賢又催促了一句。
“胡言亂語!”
“修道之人當修身養性,豈能如此暴戾?”
其中一個年輕一些,被稱為張千山的老道毫不客氣的訓斥了一句。
另一位年長的道士張朝暉,臉上的表情也不怎麼友好,只是淡淡的說道:“崔觀主,你當真是道教中人?”
崔金賢老臉一紅,急道:“兩位道長,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之前我們可說好了,你們要幫我對付陳大光!”
“老朽說的是,當知道事情究竟如何!”
張朝暉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對陳大光拱手作揖,打了個招呼:“敢問施主可是陳大光,陳施主?”
這樣的態度,令崔金賢一愣,頓時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之前他的要求,就是讓龍虎山的人弄死陳大光。
就算不弄死,也得打殘!
可現在看龍虎山老道的意思,完全不像是撕破臉的樣子。
這算怎麼回事兒?
陳大光也是有些意外。
他看了看老道,隨後問道:“道長有什麼指教?”
“不敢。”
張朝暉微微一笑,說道:“老夫就是聽聞陳施主手段精妙,道法高深,想要和陳施主討教一番。”
老道說話頗具古人風範,陳大光聽著還有些費勁,有些無奈的說道:“道長,能不能說的直白一點?”
一旁,看起來稍微年輕幾歲的老道士張千山說道:“陳施主,其實沒什麼,我們就是來找你探討道法。”
“那你們可找錯人了,我不懂道法。”
“怎麼會呢?”張千山笑道:“陳施主的武道,也是道!”
陳大光一挑眉,說道:“這麼說,兩位是來打架的?”
“誤會,誤會。”張千山連連擺手,說道:“純粹是切磋討教,絕對不是打架!”
“那你們是給那個棒子出頭的?”
“怎麼會!”
張千山更是著急,氣道:“我們怎麼會和棒子同流合汙!”
“師弟!”
張朝暉一臉威嚴,說道:“師弟,不可對他人進行人身攻擊。”
“師兄,大韓棒子不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