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淑蘭打電話的時候,陳大光看了看張翠芬,小聲問道:“翠芬,你認識杜驪?”
“對啊,杜驪他們家以前是在鎮上開商店的,我經常去他們家買東西。”
張翠芬簡單解釋了兩句,接著一拍腦門兒,說道:“怪不得你不知道了!”
“杜驪出事兒那年,和你家出事兒就是前後腳的事情。”
“那年你家剛出事兒,杜驪正好考上大學了。”
“本來這是好事兒,可後來也不知道怎麼了,淑蘭他小舅突然就把鎮上的商店關了,一家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當時我還琢磨著,是不是他們兩口子捨不得閨女,陪杜驪一起上大學去了。”
“後來過了半年,淑蘭他小舅回來了,直接把鎮上的商店賣了,兩口子一起回村了。”
“等又過了些日子,我才聽人說,好像是杜驪犯了什麼事兒,被抓起來了,判了好幾年!他爸媽那幾個月都是在幫她打官司!”
“具體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
聽到這個訊息,陳大光不由得一愣。
杜驪犯事兒?
一個剛剛考上大學生的花季女孩兒,能犯什麼事兒?
不過,從他之前看到的那一張照片來看,杜驪面無表情的模樣,還真的像是剛剛從監獄裡放出來的模樣。
可是為什麼?
陳大光一臉疑惑,望著正在旁邊打電話的江淑蘭,心裡非常好奇。
幾分鐘之後,江淑蘭終於結束通話電話。
看到江淑蘭的表情輕鬆,陳大光當即問道:“淑蘭,怎麼樣?”
“挺好的。”
江淑蘭的嘴角露出笑容,說道:“聽小舅的意思,杜驪上午剛剛回家。”
“雖然還有些不太適應,但是一家團聚,肯定是好事兒。”
“本來我想下午去看看,但是小舅擔心杜驪剛剛回家,心情還沒調整過來,讓我過兩天再去看她。”
聽到這話,陳大光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接著,又問道:“杜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畢竟是自己的親小姨子,要說陳大光不好奇杜驪的經歷,也不可能。
即便不是小姨子,就算是一個普通的村民,犯事兒被抓,也是一件令人很好奇的事情。
考上了大學,大好的前程就在眼前,怎麼就放棄了?
關於這件事情,江淑蘭顯然比張翠芬瞭解的更多。
沉吟了一下,江淑蘭開口說起一段往事。
“三年前,杜驪考上大學,那時候她很開心,小舅和小舅媽也很高興。”
“他們倆給杜驪拿了五千塊錢,讓杜驪趁著上大學之前,和同學們一起出去玩兒。”
“當時,杜驪就約了幾個高中同學,一起出去旅遊。”
“那幾個同學,也是有男有女,反正都是杜驪的高中同學,他們都考上了大學,心情都好的很。”
“我聽小舅說,他們是去了沈城玩兒,到了沈城的第一天晚上,幾個同學就一起在飯店吃飯,然後又一起去唱歌、喝酒。”
“杜驪他們幾個女同學,在學校裡都是乖孩子,也沒有喝過酒,酒量當然不行。”
“幾個男同學一看他們喝醉了,就開始毛手毛腳,想要佔便宜!”
“後來,有人真的要耍流氓,要脫杜驪的衣服,杜驪醉朦朦的,為了自保,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用啤酒瓶把一個同學打壞了。”
“再後來,他們鬧的太大,KTV的服務員注意到這件事情,就趕緊報警,讓警察處理。”
“本來,杜驪應該是正當防衛。”
“但是那個同學好像受傷很重,再加上其他幾個女同學也不給杜驪作證,誰都不承認她是正當防衛!”
“小舅、小舅媽把鎮裡的商店轉讓了,又東拼西湊,湊了二十幾萬,賠給那一家人,好不容易讓那家人稍稍鬆口,最後定下來杜驪是故意傷害,致人輕傷,給判了三年。”
“好不容易,杜驪終於出來了!”
江淑蘭說著,心中唏噓。
陳大光聽著,心中也是感慨。
想不到,他出事兒的時候,江淑蘭家裡還發生了這麼一件事情,這還真的是禍不單行。
“怎麼這樣啊!”
張翠芬第一次聽說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頓時不滿道:“那幾個女同學也太不要臉了吧?要不是杜驪,她們幾個都讓人給睡了,杜驪救了她們,她們連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