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村,鳳凰會所。
一個包間裡,坐著陳大光和澹臺明政兩個人。
除了他們,沒有其他人。
澹臺明政坐在沙發上,手裡舉著酒瓶,看著陳大光,說道:“大光,你要是不喝,我可就對瓶吹了。”
“請便。”
陳大光不著急。
他心裡清楚,澹臺明政把澹臺軍支走,就是要跟他說話。
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把慄文武支走。
澹臺明政喝了幾口酒,放下酒瓶,看著陳大光,突然說道:“我說你小子,也是真能沉得住氣!”
陳大光啞然失笑,說道:“您說什麼呢?”
澹臺明政斜了陳大光一眼,說道:“行了,就咱們倆,也沒那麼多矯情的。”
“你不好意思說,那我就說了。”
澹臺明政舉著酒瓶又灌了一大口,說道:“姬相臣,在你手裡吧?”
“在。”
“死了?”
“活的。”
“這麼說,你知道了一些事情?”
陳大光點了點頭,非常坦然的說道:“知道了一些。”
澹臺明政臉色微變。
猶豫了一下,他又舉起酒瓶,咕嘟咕嘟的灌了起來。
眼看著,大半瓶的紅酒被澹臺明政灌了下去,他才終於放下酒瓶。
“嗝~”
澹臺明政舒服的打了一酒嗝,臉也紅了。
過了片刻,澹臺明政長舒了一口氣。
他的表情複雜,若有深意的看了看陳大光,說道:“其實你應該聽說的,直接殺了他就好了。”
陳大光面色不變,輕聲說道:“殺了他,我就會少知道很多的事情。”
澹臺明政問道:“比如說?”
“比如說,河東姬氏為什麼覆滅。”
澹臺明政聽到這話,臉色微變。
過了片刻,他自嘲的笑了笑,說道:“知不知道,又怎麼樣呢?”
頓了一下,澹臺明政繼續說道:“有些事情,知道多了,反而不美。”
“就好像河東姬氏的事情。”
“當初,蕭州讓你對河東姬氏動手的時候,應該就告訴過你了。”
“這個世界,又有誰不是棋子?”
陳大光看著澹臺明政,突然說道:“我說的,不是蕭州。”
澹臺明政一激靈,眉頭一下子皺緊,雙眼緊盯陳大光!
一直盯了差不多一分鐘,澹臺明政突然說道:“你想問姚守凰的事情?”
“對!”
可以說,姬相臣的資料中,陳大光最在意的,是姚守凰曾經與河東姬氏合作!
甚至說,姚守凰和姬御是莫逆之交!
只是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時候鬧翻了!
當然,陳大光從蕭州的口中聽說,兩個人鬧翻了是因為他們是情敵。
但是在姬相臣的檔案中,事情卻並不是那麼簡單。
澹臺明政望著陳大光,又舉起酒瓶,“咕嘟咕嘟”把一瓶酒,全都灌了下去。
良久,他長舒了一口氣,再次開口,說道:“男人這一輩子,追求的無非就是那麼幾樣東西。”
“錢、權、色。”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一個字,‘權’。”
“有權,自然有錢,自然有色。”
“姚守凰、姬御,兩個人全都追求權利。”
“不同的是,姬御憑藉家世,走正路,想要做官。”
“姚守凰起於草莽,身上不乾淨,想要做官自然難上加難。”
“不過,在剛開始的時候,兩個人互相欣賞,互相幫助。”
“姚守凰幫助姬御解決一下他不能解決的問題,姬御又憑藉著河東姬氏的關係網,讓姚守凰可以登堂入室。”
“可以說,在初期,兩個人互相成就!”
“但是,當曹筱凰出現的時候,事情出現了變數。”
“兩個人,全都非常喜歡曹筱凰,對曹筱凰展開了猛烈的追求。”
“只不過,曹筱凰對姬御沒什麼感覺,她喜歡的人是姚守凰。”
澹臺明政說到這裡,突然頓了一下,說道:“姚守凰也是再遇到曹筱凰之後,才改名叫做姚守凰。”
“守凰,守的就是曹筱凰!”
陳大光已經想到了這一點,並不覺得意外。
他也沒有打斷澹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