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大光一直在家裡等到黎明,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情況。
“想多了。”
“總不可能還真的是‘總有刁民想害朕’。”
陳大光自嘲的笑了笑,又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昨天晚上的做法,實在是有些多餘。
他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五點了,這時候也不能進山練功,索性就在院裡坐一會兒,等著天亮江淑蘭起床。
然而,剛剛等到六點,他的電話突然又一次震動了起來。
看到田茂的號碼,陳大光的眉頭微微一皺,隨後按下接聽。
剛剛接通,就聽到田茂焦急的聲音:“陳先生,你在哪?有沒有時間?出事兒了!”
陳大光聽著田茂語無倫次的話,皺眉問道:“田所長,怎麼了?”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你有沒有時間過來一趟?和丘文雯有關!”
“在哪?”
“青陽華府。”
青陽華府?
丘文雯去青陽華府做什麼?
陳大光稍稍錯愕了一下,還是趕緊換衣服。
又給江淑蘭留了一張字條之後,趕往青陽縣城。
很快,陳大光趕到青陽華府。
在小區中庭花園看到田茂和丘文雯之後,陳大光不由得瞪大眼睛,只覺得匪夷所思!
“庫庫庫庫……”
陳大光實在忍不住,終於笑了出來。
不怪他忍不住,實在是這一幕太離奇!
丘文雯坐在中庭花園的石凳上,穿著一身碎花連衣裙。
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丘文雯的頭髮被剃光了!
這樣的髮型,實在是太有衝擊力了!
一旁,田茂臉上卻沒有任何的喜色,一臉愁容,說道:“陳先生,你先別笑了,情況很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了?”
說著,陳大光走到了跟前,看了丘文雯一眼。
只是看了一眼,陳大光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目光呆滯,兩眼無神,口中不斷的喃喃自語,聽不清在咕噥什麼。
她的右手還在石桌上不斷的畫著,不知道在畫什麼。
陳大光收起玩笑的心思,皺眉問道:“怎麼回事兒?”
田茂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兒。”
“早上五點多,我接到青陽華府小區保安的報警電話,說是小區裡有一個怪人。”
“我來了之後,就看到丘文雯變成這樣了。”
“這個地方,剛好是小區內部安防監控的盲點,也看不到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是我查了小區入口的監控,丘文雯是昨天晚上十點來的。”
“當時,她還有頭髮。”
頓了一下,田茂繼續說道:“陳先生,不僅丘文雯有這個情況,小區還有一個住戶,也有同樣的問題。”
陳大光挑了挑眉,問道:“什麼意思?”
田茂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掌握的情況和陳大光說了說。
事情並不複雜。
小區另外的一個住戶,就是那個畫出陳大光是偷窺狂素描的女孩。
那個女孩,也就是受害人。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女孩兒在昨天晚上,自己用剪刀把自己的頭髮全都剪斷,而且是貼著頭皮剪的!
剪了頭髮之後,就在窗邊坐著,喃喃自語,手指在窗臺上不斷的畫著。
她的症狀,和丘文雯的症狀如出一轍!
這個情況,有些出乎陳大光的意料。
“你的意思是,丘文雯的頭髮也是自己剪的?”
“是!”田茂點了點頭,說道:“有一把剪刀,還有頭髮,都被當做證物收集起來了。”
“拿來我看看。”
“好。”
田茂馬上按照陳大光的要求,把剪刀、頭髮拿了過來。
看過剪刀、頭髮之後,陳大光又檢查了一下丘文雯的情況。
簡單的診脈之後,陳大光的眉頭皺的更緊!
這個情況,很奇怪!
本以為,丘文雯可能是因為百會穴受傷導致的情況。
但是從脈象上來看,卻沒那麼簡單。
“陳先生,怎麼樣?”田茂心情緊張的問了一句。
不管怎麼樣,丘文雯都是他的同事。
要是就這樣變成一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