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陳大光在唐蒹葭的要求下再次為王義夫治療。
治療結束之後,陳大光在之前入住的酒店又一次見到了唐父、唐母。
看到房間裡擺放著幾個行李箱之後,陳大光不由得愣了一下。
唐父彷彿猜到了陳大光的想法,說道:“我們晚上八點的航班。”
唐母跟著補充道:“這一次去歐洲,可能要在歐洲待很長時間。”
“大光,你和蒹葭有時間也出國走走。”
“散散心,看看異域風情。”
異域風情,我還不如去看看姚守凰。
心中嘀咕,表面上陳大光還是連連點頭,客氣了一句。
這時,唐父再次開口,說道:“好了,我馬上就要出發去機場了,有什麼想問的,趕緊問吧。”
問什麼?
陳大光突然發現,他沒有辦法問什麼。
總不可能,問唐父上午的事情他是怎麼做到的吧?
就算他問,唐父也未必會說。
而且,唐父明顯有些不耐煩。
顯然,他並不是很想說。
沉吟了一下,陳大光問道:“叔叔阿姨這一次去歐洲的第一站是哪?”
唐父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似乎沒想到陳大光會問這個問題。
想了想,唐父說道:“去哪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那就祝你們一路順風。”
“好小子,你這是趕我們走啊!”唐父有些不滿的瞪了陳大光一眼。
唐母嫣然一笑,在一旁勸道:“惹出那麼大的事情,大光才說你兩句,還不行?”
“行,行。”唐父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裡小聲嘀咕:“女兒胳膊肘往外拐,媳婦胳膊肘也往外拐,究竟誰跟誰是一家人?”
他的小聲嘀咕傳入唐母的耳朵,唐母不由得掩嘴偷笑。
就連陳大光,也險些忍俊不禁。
“看什麼看!”唐父瞪了陳大光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跟我來。”
陳大光愣了一下,還是跟在唐父的身後,走進一間書房。
剛剛進門,不等門關上,唐父就已經開口,說道:“陳大光,我送你一句話。”
唐大光心中一凜,知道唐父要說重要的事情。
唐父看著陳大光,一字一句的說道:“佈局者,不入局。”
“佈局者,不入局……”
陳大光口中喃喃自語,有些似懂非懂。
這時,唐父再次開口,又說了六個字:“佈局者,善入局。”
什麼意思?
陳大光正疑惑的時候,唐父突然說道:“好了,就這樣了。”
哈?
就這樣了?
一共就兩句話,十二個字?
也不解釋解釋?
不等陳大光追問一句,唐父已經揹著手,直接走出書房,只留給陳大光一個背影。
陳大光頓時哭笑不得,要多無語就有多無語。
更讓他無語的是,唐父走出房間,直接招呼一聲唐母,離開酒店,去往機場。
陳大光無可奈何,只能在一旁幫忙搬著行李。
到了樓下,行李裝車之後,唐父卻沒有讓陳大光送他們去機場,只是讓唐蒹葭一個人去。
唐蒹葭看著一臉鬱悶的陳大光,笑道:“小弟弟,在這裡等著姐姐,姐姐一會兒就回來。”
陳大光鬱悶問道:“蒹葭,他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你說呢?”
唐蒹葭嫣然一笑,有些俏皮的說道:“好了,先不說了,晚上姐姐好好陪一陪你。”
“好吧。”
陳大光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能目送唐蒹葭和唐父、唐母一起離開。
等到車子消失在視線中,陳大光收回視線。
當他轉身準備返回酒店,就看到一天沒見的慄文武站在酒店的門口。
陳大光直接走了過去,打了個招呼:“怎麼了?愁眉苦臉的?出什麼事了?”
慄文武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剛剛才知道上午宴會的事情,真的很驚人!”
“是。”
陳大光點了點頭,感慨道:“我都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嗯。”慄文武點了點頭,說道:“還有一件事情。”
“怎麼了?”
“王義驤死了。”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