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光轉頭望向門口,就看到陸雪怡在門後探頭探腦的說道:“師父,倔強的陸老頭兒讓你去會診。”
陳大光有些哭笑不得,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那是你爺爺。”
“他不相信我的診斷,他就是陸老頭。”
“我去看看。”
陳大光無奈答應下來,和慄文武說道:“過兩天我們再談。”
一句話說完,陳大光直接去了隔壁陸東庸的診室參與會診。
慄文武看著重新關上的大門,口中喃喃自語:“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傍晚,陳大光離開青陽縣中醫院,前往鳳凰酒店。
他這一次,選擇單人赴約,慄文武被他留在唐蒹葭的身邊,保護唐蒹葭。
剛剛走出醫院,陳大光收到了楚衛東的電話。
“衛東,怎麼了?”
“老大,你讓我查的人,查到了。”
“說。”
楚衛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黃家家主,現任精石集團的董事長、董事會主席,黃永昌……”
……
此時,黃永昌乘坐一輛銀色勞斯萊斯已經抵達青陽縣,正在趕往鳳凰酒店。
車上,除了司機之外,還有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人。
此時,黃永昌看著老人,說道:“福伯,直接說吧,情況到底怎麼樣?”
被稱作福伯的老人面色陰沉,說道:“以老闆的威望,在任何一個地方,都不會有問題!任何人,都會給面子!”
“但是青陽縣,胡嫻似乎打算跟我們作對!”
“我打電話她竟然敢不接……”
“福伯!”聽著福伯東拉西扯沒用的時候,黃永昌皺眉提醒了一句。
福伯終於不再說廢話,只是沉聲說道:“按照目前的訊息,青陽縣警局會針對阿清的事情提請公訴。”
“罪名包括用強、猥褻、暴力毆打他人以及僱兇殺人。”
“此外,有訊息說阿清僱傭的三個人是東洋山口組的人,如果證實是山口組,可能還會追加叛國、間諜罪。”
“這些罪名如果全都成立,至少二十年有期徒刑。”
頓了一下,他補充道:“老闆,阿清受傷了。”
“手腳全都斷了。”
“青陽縣不允許保外就醫,甚至不允許去醫院,只能在羈押接受治療!”
黃永昌面沉如水,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他的表現,正如那一句老話:喜怒不形於色!
事實上,黃永昌的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但是,他的性格就是這樣,越憤怒,越冷靜!
這時候,黃永昌非常清楚,他的寶貝兒子惹出來的這件事情,已經不僅僅是黃洪清一個人的事情。
甚至,黃永昌這時候都不怎麼在意黃洪清!
他真正在意的,是精石集團!
黃洪清的事情,一定會影響到精石集團!
這一點,從今天精石集團的股價波動已經得到了證實!
本來只剩下三塊多的股價,今天更是直接跌停,從開盤的三塊多,變成了二塊九。
如果黃洪清真的被定罪,無論是哪個罪名,都會對精石集團造成致命打擊!
甚至,有可能連續跌停!
到那個時候,他幾十年的心血,就會毀於一旦!
黃永昌心中怒火中燒,但是他並沒有失態,而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再次問道:“阿成怎麼樣?”
相比黃永昌的冷靜,福伯則是衝動的多。
他一臉怒容,咬牙切齒的恨道:“阿成廢了,已經是一個廢人!”
“他的丹田,被廢了!”
黃永昌眯起眼睛,說道:“確定嗎?”
“確定!”
福伯咬牙切齒,毫不掩飾自己的對陳大光的恨意,一字一句的說道:“老闆,只要你一句話,我可以把陳大光碎屍萬段!”
“碎屍萬段……”
黃永昌低著頭,口中喃喃自語。
良久,他再次開口,說道:“把我們的人,全都調來青陽縣。”
本來滿臉怒容的福伯,聽到這話,不由得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老闆,你的意思是?”
“我沒有意思。”
黃永昌一句話說完,直接摘下眼鏡,閉目養神,左手拇指和食指慢慢按摩著兩眼之間的山根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