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只好想想辦法。”曲明月秀氣的眉頭微蹙。
“我們先走吧?我送你回家。”他引著她向車走去。曲明月後知後覺地望著他地側臉,心想,這麼多年過去了,薄溯源的模樣倒還是如此迷人,不知道當年那些愛慕他的女生,是否依然對他窮追猛打呢?
回到家後,薄溯源又連著打了兩個電話,問她是否安全到家了,還開玩笑似的說,要請她吃飯。
曲明月覺得很稀奇,她大學時從沒覺得薄溯源對她特別上心過,那時候他們都在話劇團,曲明月經常偷懶能不去就不去了,所以與薄溯源見面並不多,僅有的幾次排練,兩個人不是一個場次,也沒什麼交集。薄溯源一直是冷冷的,只有排戲的時候表情才會變得生動起來。他從來也沒有對她體現過特別的興趣,當時的室友還開玩笑說,只要校草薄溯源一天沒有淪陷,曲明月的魅力就不算無往不利,她們就還有希望。
如今薄溯源這是打算淪陷麼?
她掏出薄溯源的名片來,照著上面的網址搜尋了一下,很容易就進入了那個休閒小院的網址。粉牆黑瓦,果然精緻,位置雖然比較偏,不過附近有一個景點倒是可以順便去看看。薄溯源今天幫了她,她也打算投桃報李,於是特意在小號上po了小院的圖和地址,並附文道:好可愛的小院子,真想去那裡玩兒啊。
一直密切關注著她的李楠,在另一端殷勤地記錄下了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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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嬌雖然憔悴得很,但是照常來上班了,陳立洲作為護花使者,毫不避諱地開車和她一起來。
“嬌嬌,你沒事了吧。”曲明月半上午的時候過來找她,看她萎靡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沒事。”她蒼白著臉站起身,“我們出去說吧。”
兩人來到走廊裡,林小嬌控制不住地哭了起來:“小月,怎麼辦啊,我覺得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就算是打發了他,明天呢,後天呢……你知道他昨晚發信給我說,他要去殺了我爸媽,要把他們的人頭掛在我家門上!我之前都沒敢告訴你,他把我家的貓勒死了,說要警告我……我覺得我完了……我自己現在都想死,真的……我好怕啊小月……”
“陳立洲怎麼說?他沒有因為阿誠的話介懷吧。”曲明月撫著她的後背問道。
林小嬌梨花帶雨的臉一紅:“他沒說什麼,我以為他會介意的,但是,他說,他喜歡的是我這個人,相處久了,覺得很舒服。他說他也不是什麼玉潔冰清的人,他根本不在乎。他安慰了我一晚上,小月,我覺得,不管你怎樣看,他對我是有幾分真心的。”
“我也覺得陳公子是個聰明人,不至於三言兩語就被人挑撥了,不過就是想聽你親口說。”曲明月輕聲道,“至於阿誠嘛,我覺得鄭威說得對,你可能是太軟弱了,嬌嬌,你既然連死都不怕,又何必怕阿誠呢,死之前也得先殺了他,對不對。”
“我殺了他?我連只雞都不敢殺的,我還有點暈血……”林小嬌驚恐道。
“殺人不一定都見血的嘛,好啦,我開玩笑的,就是想讓你別老動不動死啊死的,你得好好活著,氣死他!以後做了陳家少奶奶,我找你喝茶。”她笑道。
可是林小嬌卻出了神,似乎在繁複咀嚼她之前的話。
曲明月心想,她不得不幫林小嬌這一把了,這很危險,但也是沒辦法的事,阿誠的眼光,她太熟悉了,嬉笑怒罵的後面是冷冷的仇恨,他和林小嬌痴纏了快兩年都沒有分成,現如今那仇恨已經醞釀得極深了。
但是就如小嬌說的,報警也沒用,對方根本沒有做出實質性的傷害來。可是若真的造成了傷害,那後悔也就來不及了。
最重要的是,她知道如果林小嬌真的死了,輿論會怎樣對待她。他們會說她朝三暮四,會說她自己識人不清,會說她不守婦道花枝招展活該被殺死……
她不忍心這樣的事發生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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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一週,每天林小嬌被陳立洲送回家後,便緊張地鎖住了所有的鎖,還會搬個桌子來堵在門口。今天也不例外,可是今天她做完一切後,卻忍不住跪倒在桌子邊上,低低啜泣起來。
她的精神已經快要到了崩潰的邊緣了。
“咚咚咚——”她險些被那敲門聲嚇出精神病來。
“誰呀!”她帶著哭腔驚恐地問道。
“小姐,您的快遞。”
“我沒有買東西的。”
“您不是林小姐麼?”
“我是!”她透過貓眼向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