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那應該是男生的第一次——過程裡厙言看程漾青澀的反應，下意識問了一句，得到的是肯定的回答。

雖然是一個意外，但就彼此身體的合拍度來看，男孩和他非常契合。

厙言挺喜歡這個漂亮且乖巧的男生，如果對方願意，他想要他。

“我忘了拿手機還有房卡，應該在你屋裡。”程漾避開討論和男人間的那段纏綿，只想快點拿回自己的東西，然後最好能夠和男人再也沒有牽連。

“那你是在這裡等著，我去給你拿過來？”其實程漾的手機和房卡都放在茶几上，不過被東西擋住了，所以當時程漾沒注意到，厙言看差不多到午飯時間，所以回屋了一趟，結果就發現程漾已經走了，還把房卡給忘了。

明明厙言剛才就可以把東西一起帶下來找程漾，但他就是故意沒拿。

“我和你上去吧。”再讓對方特意走一趟，程漾心裡過意不去。

兩人先後進入電梯，電梯裡空間狹窄，屬於另一個人的氣息似乎尤為強烈，男人身上有股清幽的木質冷香，程漾身體靠在角落，那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想和這名數個小時前，剛同自己上過床的男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他有點害怕，雖然自己也不知道在害怕著什麼。

電梯執行得似乎有些緩慢，程漾讓自己把思緒從男人那裡遠離開，他突然在想，幸好自己是男的，如果自己是女的話，這會肯定得去買避孕藥吃了，他依稀記得房間裡沒有避孕套，而他也急迫，主動往男人身上貼。

跟在厙言身後，程漾眼眸微微抬了點起來，他看著前方男人寬闊挺拔的後背，腦海裡晃出一個畫面，昨天自己好像在對方背上抓了很多下，程漾頓時覺得臉頰熱了起來。

走到房間前，厙言拿房卡開了門。

程漾站在門外，沒有跟著踏足進去。

厙言去茶几上拿了程漾的手機還有房卡，同時把旁邊放著的一個小袋子也拿上。

看著眼前遞來的東西，程漾接了屬於自己的，另外那個袋子，程漾當時不知道里面裝了什麼。

“一點消炎去腫的藥，你那裡……”厙言在解釋的時候，忽然見程漾臉頰緋紅一片，他頓時以為程漾這是可能生病發燒的緣故，畢竟昨天先是在冷水了泡了那麼久，後來又著實激烈運動了一番，對方還是第一次。

“發燒了嗎？”

平靜的語氣在一頓後，厙言伸手就撫上程漾的額頭。

程漾神情呆愣，幾秒種後才驚覺過來他和厙言間距離靠得過近，連忙往後退，企圖拉開彼此距離。

退得太急，腳崴了一下。

再之後，程漾被厙言拉住了胳膊，他整個人也被拽到了厙言懷裡。

程漾還想再掙扎，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對方都沒有主動提他們間那場情。事，倒是他自己在這裡如同驚弓之鳥一樣。

“沒有，我沒事，謝謝。”程漾站穩身，男人也隨之鬆開他的手。

程漾把那個裝了消炎藥的小袋子也接了過去。

“我就先走了。”程漾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平靜，追悔或者埋怨生氣，這些情緒都沒有必要，至少沒有必要在男人面前表現出來。

程漾拿了東西轉過身，快步離去，等走到電梯裡，鐵門合上，他這才沉沉呼了一口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