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又到園區裡晃盪。
一直不見螣邪郎的身影。
赦生坐在樹下,躺在雷狼獸的身上,看著天上的浮雲,心裡不知怎麼的一陣悶。
明天就要上任了,今天卻不知跑哪裡去,一個鬼影都沒看見。赦生心裡嘟噥著。
翻過身,整個頭塞進雷狼獸的長毛裡,好暖,可是心卻空空的。
躺著躺著,不知不覺中,赦生竟然睡著了。
君不見、君可見、天不見、天可憐…誰聽到了他心底的吶喊?
小小的身影模糊了視線,來回竄動的黑影滿帶著殺意,手中的狼煙沾滿血腥,闢出一條赦?生?道。
赦生…赦生…
似乎看見了一個模糊的身影,是誰?是師兄?是兄長!轉眼間,自己竟然又掉進了浴池,什麼啊!一回來就把自己丟到浴池裡,每次都這樣。
在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他們相遇。
在這個風和日麗的早晨,他們分離。
等到赦生醒來,已是日落西山,滿天星辰。
赦生起身,揉了揉眼睛,啊!驚叫一聲,怎麼這麼晚了?好像做了一個惡夢…又像是做了一個好夢…。
甩甩頭,不管腦海中散之不去的意象,赦生趕緊起身,匆匆忙忙地回到家裡,卻見家裡一片黑暗。
一陣失落…螣邪郎沒有回來。
赦生就這樣恍恍惚惚地進門,趴在床上,整顆頭悶在棉被裡,就算餓著肚子也不想起身吃飯了。
搞什麼?赦生生氣地踢著螣邪郎的枕頭。
全身還是痠痛著,赦生委屈地想,越想越生氣,忍不住就是一陣咒罵,卻想要掉淚。
吃抹乾淨就落跑嗎?ooxx*#△…
怎麼可以不告而別!
赦生就這樣氣著再度睡著。
(螣赦)牡丹?做鬼尾聲+後記尾聲
螣邪郎回來時,只見赦生趴在床上,身上沒有蓋被,腳下壓著的是自己的枕頭,看來…自己的枕頭似乎成了代罪羔羊。
螣邪郎笑著抱起赦生,小鬼根本還沒長大嘛!看到赦生滿臉棉被痕還有淡淡淚痕的臉,雖然心疼,但卻忍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
螣邪郎抱著赦生窩到棉被裡,在赦生耳邊輕聲念著:「對不起啦!今天必須先去和各個戰將打聲招呼,所以沒辦法陪你。」學著小雷狼獸般的磨蹭著,似要將赦生的味道盈滿鼻尖間,深深牢記。
螣邪郎低頭親吻著赦生的鼻樑,赦生始終蹙著眉,螣邪郎抬手撫著赦生的眉頭,緩緩地撫平了緊皺的眉頭。
你是我的牡丹花,一生的牡丹…
「明天開始你就要獨自奮鬥了。」螣邪郎緊緊抱著赦生,不捨地摸著赦生的頭髮,不能在身邊陪伴著、保護著,但是想守護的心卻是不變的。
能夠群體生活,更要能獨自生活。
會互相幫忙,更要能自力救濟、自立更生。
獨立,每人必備。
孤獨與寂寞,也是必然的。
這就是魔界的生存法則。
你準備好了嗎?赦生…
螣邪郎一整個晚上沒睡,就這樣戀戀不捨地看著赦生的睡臉。
很滿足了、該滿足了,你是上天賜給我的。
***
赦生一早醒來,睜開眼睛,昨天作了一個夢,夢到螣邪郎回來了,抱著自己睡覺…就像以前一樣。
赦生幽幽地想,轉身卻不意間聞到屬於螣邪郎的味道。
難道?!
赦生跳了起來,屋子內卻空無一人。
怎麼這樣?
赦生有點搞不清楚是夢境還是現實,實與虛、夢與真…
快速地下床,赦生眼神掃了一下房間,看到桌子上留下了一條嶄新的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