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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最後他也只回了螣邪郎一封字條:無恙。

就這樣兩人的雙線僅交集於此,就在傳字條後再度分開成為各自奔去的二線,還會有交會的一刻嗎?

不是不想再傳信,只是他知道,那人或許不會回信了。

最近魔界與道境玄宗、聖域的情勢越見緊繃,戰事吃緊,雖然偶有耳聞戰況,清楚知道螣邪郎屢次與敵手交戰,常以勝戰而歸,但身上也不免多了大大小小的傷痕。

聽說最近一次那人是抱病出戰…不知…他的狀況到底怎麼樣了。雖然身為他的弟弟,但卻是最不知道狀況的人,這個認知讓赦生充滿挫敗感。

赦生偏頭,臉面向雷狼獸,雷狼獸只輕輕地低鳴了一聲,似與赦生心有靈犀一般附和著,赦生微微地笑了,如今最瞭解自己的,莫過於身邊長期陪伴的雷狼獸了。

就連那個人,說不定都沒有雷狼獸來的瞭解自己吧?

自從那人離開家後,整個家變得冷冷清清地,少了家的味道,自己又忙於修練,終日與雷狼獸為伴,與雷狼獸的默契越來越好,且自修練開始,便被師父下了禁口令,務必將雷電運用自如,因此與人對談皆以雷電化字作為溝通的工具。

『想要得到某樣東西,就要放棄另一樣,想要變強,就要放棄一樣自己所擁有的能力!』

想要變強…這是一直支撐自己的動力,赦生握緊拳頭,除了證明自己雖是孤兒但能力之外,也想要讓師兄及兄長刮目相看!

這兩人是自己最敬愛的人,也是自己想要迎頭趕上,齊頭並進的人。

不能落後,否則就會被拋棄。這是赦生潛意識裡對自己下的暗示,源自於孤兒的身份所來的黑暗面。

想要得到那兩人的認同,尤其是囂狂的那人,不能僅僅是他的弟弟,更要成為能與他並肩的人!赦生強烈地心願,讓他毫不由於接受最嚴苛的磨練修業。

站在林中的赦生屹立不搖,宛若孤傲的梅花,含苞待放。

對於黑洞的使用,赦生僅能掌握一半,有一半的機率會失誤。赦生縱使想要利用黑洞去那個人的身邊,卻也不敢貿然使用,原因之一是能力不足,原因之二是去了…又能說什麼?原因之三去了…或許會被罵吧!

只經過四個月,但心底的聲音告訴自己,好想見他,好想到戰場上與他並肩作戰。

真沒用…咒罵著自己…

原來思念是這般滋味,赦生嘴角泛上一抹苦笑。

拿起狼煙,赦生坐在雷狼獸上,雷狼獸低吼一聲,跋足奔去。

或許可以藉由風聲洗滌自己的心,或許可以藉由風勢削過自己臉龐的痛楚,來燃起自己的鬥智。

也或許只是一種情緒發洩,發洩思念纏繞心頭苦澀的滋味。

(螣赦)續?牡丹?做鬼二、《野望》二、《野望》

其實,兩人是互相等待。

在荒野上,一人靜靜地坐在大石上,任風圈起自己的紅髮,在空中纏繞,眼睛望著遠方卻無焦點,也許焦點就在腦海裡。

記得自己也曾經這樣遙望過遠方,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他閉起眼睛,想著想著,卻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遠遠地走來一人,那人默默看著躺在大石上睡得安穩的某人,嘴角微微上揚。

在這裡,看不到戰爭的紛擾。

來人一動也不動地站在後方,看著眼前的景色,心裡不知想著什麼,或許在想他,或許在想自己,或許什麼都不想。

隱隱約約地,似乎有什麼在腦海中成形,是一個紅髮的小男孩,瞞著父王母后偷溜出宮,卻迷路在荒野之中,原本慌張得心情,向遠方遙遙地望著,紅髮小男孩突然不那麼害怕,只想默默地看著遠方,覺得美麗,但又有一種不知名的感覺充斥胸口。

好像有點失落。

風輕輕吹過,紅髮小男孩動也不動,佇立在荒野中,蒼穹依舊是藍天白雲,卻隱約有點灰濛濛。

是霧嗎?

是雨嗎?

似乎有什麼事情被遺忘了。

那人緩緩地張開眼睛,上方是藍天白雲,遠方卻帶著橘紅,那人撐起身體,手肘靠在大石上,頭靠在手掌中,全身側躺著。

是了,這個景色,就像是邪族領地的某一塊,那個被自己刻意遺忘的一角。

許久不曾想起的過往記憶,像突然解放般一幕幕在腦海中閃過,捉不到卻能感受到。

是自己刻意讓它快轉的吧!

「…你在這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