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進車庫,而兩個人下車之後,對方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江藝哲跟在他的身後走向電梯。
韓浩遠頓了腳步:“你”
江藝哲挑眉:“怎麼?不歡迎我上去?還是家裡有人,不方便?”
“沒人,我自己住。”韓浩遠馬上回答。
上樓,進門,關門,江藝哲一句話也沒說,直到房門閉合的那一刻他才爆發。
江藝哲上前抓住韓浩遠的雙臂,將它們別到他的身後,韓浩遠本能地發力反抗,但一瞬間想到身後的是江藝哲,剛要拿出的力氣,被他強行壓制住了。
“你幹嘛?”韓浩遠看不到對方的臉,只能用力往後貼近對方的身體,問道。
江藝哲沉沉地說了句:“幹你!”便把人推進了浴室。
江藝哲一邊扒下韓浩遠的褲子,一邊去擺弄花灑,一邊說道:“還記得咱倆第一次是在什麼地方嗎?”
韓浩遠不說話,身體上的一絲掙扎也顯得那麼有氣無力。因為,就在剛剛,對方貼近自己的時候,多年來壓抑的情緒,身體的,心理的,都完全被喚醒,他太想念江藝哲的身體了。
花灑的水流開始變熱,江藝哲已經把兩個人扒了個精光,他把韓浩遠壓在大理石牆壁上,鼻尖靠著鼻尖,咬著對方唇含糊地說道:“當時,為什麼離開我,你不愛我嗎?”
沒有太多的潤滑,就像當年一樣,只不過人全完轉換了角色,韓浩遠扶著洗手檯,江藝哲從身後進入。
韓浩遠忍者疼痛任由對方發洩。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江藝哲帶著怒意的喘息竟然變成了小聲的抽泣,韓浩遠伸手握住對方的臀部壓向自己,對方彷彿受到了鼓勵一樣不停地衝撞。
韓浩遠轉身抱住發洩完筋疲力盡的曾經了戀人,兩人站在花灑下,任由水流沖刷,他不停地親吻對方的耳廓:“你愛我嗎?”
難清
韓浩遠意識模糊地記得,江藝哲是在天剛亮的時候離開的。
他能感覺到對方摟著自己的胳膊離開了,然後在床邊坐了好一會兒了,他還聽到了客廳裡的腳步聲,以及之後的關門聲。只是因為醉酒,也因為體力的透支,意識清醒但身體卻不受支配地無法起身。
上午十點半,韓浩遠終於起身走到客廳的時候,江藝哲已經裡離開了近四個小時了,客廳茶几的杯子下面放著一張紙條。江藝哲的筆跡這些年都沒有變過,只是說話的語氣卻大相徑庭了:“這是你欠我的,我們兩清了。”
夏末,並沒有涼意的房間裡,韓浩遠心裡覺得一陣冷,卻不是因為那句“欠我的”,而是因為“我們兩清了”。八年前,十年前,他都不想跟對方兩清,現在,再次相遇,他也不想兩清,自己想要什麼,自己也不能太確定。但是再次遇到對方,那種不想再次失去的念頭卻異常強烈,即使當初先離開的是自己。
也許,過去的韓浩遠是矛盾而混亂的,關於對方對自己的愛與喜歡的程度,關於他們會不會有未來。經過了這麼多年,接近中年的自己已然有了更加豐富的經歷與更加堅強的內心,一個念頭在悄悄萌芽:一輩子跟他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可能的吧?只是,現在的他,對自己還是當年的喜歡和愛嗎?韓浩遠並不確定。
“頭兒,你到底要喝哪一個?”鐵男看到韓浩遠站在咖啡機旁邊發呆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