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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你要幫我親手交給你姨,別弄丟了,你出去也要多寫信回來,娘會想你的……”屠九媚說著說著就掉眼淚。“我知道了,娘你就別哭了,母親看到會心疼的。”李景朝向來很煩他娘掉眼淚,可是這一次,他並不覺得心煩,只覺得自己心裡也不好受。自小他對娘是親近得多,敬畏得少,對於母親是敬畏和親近參半。“這個是娘去廟裡求的平安符,你要一直戴在身上,還有一個,你幫我給你姨。”屠九媚去廟裡求了三個平安符,一個早就給了李持月,一個給李景朝,另一個就讓李景朝帶去京裡給屠十魅。李景朝接過屠九媚手中的平安符,心裡竟有些感傷,他覺得都怪他娘不好,幹嘛弄的這麼煽情,他多不習慣。“時候不早了,景朝也該上路了。”李持月一貫的清冷如斯,九媚和李景朝離別時,她似乎完全沒有被離別之殤所感染,站一旁有種遺世獨立的感覺。李景朝向來都覺得他母親清冷絕世的性子和娘世俗熱鬧的性子截然不同,那般不同的兩個人,關係卻比任何人都要親密,想來就覺得奇妙。“孩兒出門在外,不能在盡孝,望母親和娘一切安康,待孩兒他日歸來再侍奉母親和娘。”李景朝突然跪了下來,先朝李持月磕了三個頭,再朝屠九媚磕了三個頭。“你出門在外,一切小心謹慎,戒驕戒躁,先思後行。”李持月只精簡的對李景朝說了這句話後便不再多說其他。“孩兒銘記於心。”李景朝慎重的說道,自小,他都是由母親親自教導,他知道他母親從來不說無用的廢話。“皇上十五歲了,是該大婚了。”屠十魅把禮部尚書的章世觀的奏摺放了下去,對李凌月似笑非笑的說道。李凌月有些心驚,皇帝大婚,大婚意味著要親政了,可是她不認為屠十魅會就此放權。“皇上尚且還小,再等兩年好了。”李凌月淡淡的說到,拖對屠十魅來說最好不過了。“子嗣繼承關係國祚傳承,是國之大事,皇上卻也不小,是該大婚了,准奏。”屠十魅自己親自批覆了章世觀的奏摺。李凌月看向屠十魅,她想從屠十魅臉上看出些端倪,屠十魅感覺到李凌月的視線,她抬頭含笑看向李凌月,李凌月竟有些看不懂屠十魅的意圖。“你覺得誰可以的當皇后呢?”屠十魅問李凌月。“你心裡應該是有人選了。”李凌月心中猜到了大概,這新後大概也會從屠家所出,若是屠九媚有女兒,定是皇后的不二人選,屠九媚沒有女兒,和屠十魅關係最親近的,便是屠六郎,屠六郎家有三個嫡女,大的兩個都已經嫁人,最小那個正好十六歲,那大概就是她了。“暫時沒有,先讓皇上自己選選。”屠十魅含笑說道,可是李凌月硬是從屠十魅的笑意裡感覺到了冷意。李凌月知道屠十魅這便是在試皇帝,皇帝若是從屠家選後,說明皇帝沒有異心,若是皇帝不從屠家選後,就是有二心。也不知皇帝能否察覺他母后的心思,李凌月隱隱的為李景泰憂心。皇帝選後,五品以上官員的適齡的女兒都可以參選,選秀十分隆重,一次次刷下去,最後入選了十個,李景泰並沒有直接從十個裡選出來皇后人選,而是在其中又選了三個,他清楚他的皇后人選不是他能做得了的主,還不如直接讓他母后決定。“這三人,皇兒都甚是喜愛,卻不知誰最適合做皇后,所以請母后定奪。”李景泰十分恭敬的對屠十魅說到。屠十魅看了一下最後三個人選,嘴角揚了起來,她在試皇帝,皇帝顯然也想試自己,顯然,他的覺悟還是不夠。“皇上若是連為自己選後的能力都沒有,日後又如何擔當大任呢?”屠十魅又把球推給了李景泰,他和自己玩這套,還太嫩了。李景泰心中一凝,便知道他母后意圖。“皇兒心中有人選了,皇兒選維之為後。”李景泰心裡清楚,這是他唯一可以選的人選,雖然他萬分不想這麼選。屠維之,便是屠六郎的最小的嫡女。“不好,我屠家一門出了二後,怕會落人口實。”屠十魅顯得十分為難的說到。“母后為社稷鞠躬盡瘁,屠家應有此榮耀。”李景泰說得誠懇。“罷了,哀家倒也並不是很在意這些,最重要的是皇上喜歡。”屠十魅含笑說道,其實皇后人選並不能說明皇帝沒有二心,更是在測皇帝的城府,看來自己半點都不能放鬆對皇帝的戒備。李凌月見皇后人選已定,心裡不但沒有鬆了一口氣,反而更加憂慮了,顯然屠十魅並沒打算放權,而皇帝並不是沒有主見之人,並不會樂見大權一直被屠十魅把持著,長久之下,必有不滿。李景朝到京城的時候,京城正在籌備皇帝新婚,京城到處張燈結綵,看起來頗有幾分普天同慶的感覺,當李景朝知道新後是出自屠家六舅舅的表妹後,便知道皇帝表弟目前還是十分弱勢。姨母如此強勢,皇帝表弟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但願表弟性子溫順一些,不然就得鬱結了。李景朝沒想到,他前腳剛到京城,宮裡就馬上來接他入宮了,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