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厭惡和恨意從來沒減少過。不像那個女人,她從來不咄咄逼人,優雅,從容,即便心愛的丈夫被自己搶走,那個女人對自己依舊沒有太多的恨,即便眼裡的落寞是掩飾不了的。水月嵐恍然似乎看到了那個人,在自己剛入宮時,再所有人在攻擊自己的時候,那個人卻帶著一絲的善意,可是隨著自己越來越受寵,那股善意也收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疏離,卻始終沒有交惡。水月嵐在想,如果她有兒子的話,大概自己和她大概便會有一場不可避免的惡鬥。她覺得人天性就是趨利避害的,她不愛那個男人,但是她就是需要那個男人寵愛,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水月嵐很快就收起了自己的散亂的心思,李凌月這個女人聰明是聰明,可是太過孤傲了,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讓所有人都不敢輕易靠近,但是鋼過硬易折,並不是什麼好事,也幸虧她生在帝王家,也幸虧有個當皇帝的同母哥哥,她才能這般孤傲,水月嵐心頭冷然的想到。李明月自然也有看李凌月,心裡也是和屠十魅一樣,很是愉悅,瞧瞧李凌月那莊重的樣子,明明心裡一萬分不爽,還得坐在這裡朝自己討厭的人慶生,那心境得有多糟心呢?“看她們表演真沒意思,不如我們來點有意思的。”李明月開口提議道。“明月有何提議呢?”李凌旭挑眉問道,宴席有了明月,從來不無聊,他也覺得這些伶人樂伎表演並不出彩。“我們座上的都不是等閒之輩,不如各自都表演一技,看誰最出彩,勝者可以得賞金千兩。”“明月,不得胡鬧。”水月嵐輕斥李明月。“我覺得明月這個確實是好提議,就這麼辦吧。”李凌旭向來有雅興,自然是欣然同意,並有些躍躍欲試。“不如皇兄先來,我隨後。”李明月能李凌旭不討厭的原因之一,便是處處以李凌旭為先。“嗯,我朕就先獻醜了。”李凌旭就畫了一幅長壽圖,他的書畫見長,畫更勝些許,就是放在名家眼裡,這畫也是極好的。水月嵐自然一陣好誇。隨後李明月彈了一曲高山流水,難得李明月彈這麼正經的曲,要曉得李明月平時彈的曲無一不是靡靡之音,難得如此小清新,李明月的琴藝就是李凌月都不得不承認,這廝在琴藝上是下過功夫的。隨後其他人或是唱曲,或是其他,總之一一各顯神通,唯獨李凌月坐著不動彈,就希望眾人直接把她忽略不計,向水月嵐諂媚,她可做不到。可是李明月怎麼可能就放過她呢,“三姐姐準備表演什麼呢?”李明月故意提高音量問道,那聲的三姐姐肉麻得讓李凌月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凌月才疏學淺,就不獻醜了。”李凌月謙虛的推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