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在聽到北玄青藍說道弒父的時候都倒吸了一口氣,只有落憐哀傷的看著北玄青藍,跟自己長得如此的相似,卻無能為力的感覺,這個人,流著一半自己的血,本該多麼的親近,卻是那麼的遙遠。“或許我死,就洗清了一切。”落憐不做任何掙扎,只是等著北玄青藍的動手,她本該恨自己。“你死了,讓北玄青藍揹負的著弒父、弒母的罪惡,然後讓她痛苦一輩子,讓她不得善終。你即使從來沒有希望過北玄青藍的降生,但是她是你女兒,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你難道真的一絲的溫情都沒有嗎?”花析問道,如果讓北玄青藍殺了落憐,或許,那個本還有一絲溫情的北玄青藍會徹底消失吧,突然覺得這是非常殘忍的事,那北玄青藍與行屍走肉有什麼兩樣呢?北玄青藍即使再怎麼厲害了,都無法逃避的悲哀,她不喜歡北玄青藍這樣,她喜歡北玄青藍指點江山的氣概,她不要北玄青藍強大之下的虛無和悲哀。“你當初要殺她的原因之一,不就還有一個是因為你不希望她成為弒父弒母的人不是嗎?不希望她多揹負一個罪惡,再怎麼恨北玄家,還是她始終是你生下的,多少留有一絲的溫情。”花析看著落憐的眼睛說道,落憐不是天生狠毒的人,相反是個善良的人,這樣的人要殺自己的女兒,需要多少的勇氣,需要承受多少的良心譴責才下得了手。北玄青藍看著落憐,即使在落憐眼中看到了遲疑和動搖,但是太晚了,她北玄青藍已經是殺人魔,已經弒父了,什麼都太遲了,她恨落憐,無法剋制的恨,吶喊要宣洩的恨如洪水般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