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答應我,不要再惹狐狸精了。”容羽歌嘀咕道。“哪有什麼狐狸精?”衛明溪覺得好笑,最妖孽的就是容羽歌了,她哪有資格說別人是狐狸精。“你昨天還替狐狸精畫畫!”容羽歌又糾結到昨天的事了,小心眼永遠都是女人的通病。“欠她一份人情,送一幅畫不為過。”衛明溪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你畫山水畫就好,你幹嘛還把她也畫進去?”容羽歌氣嘟嘟的說道,還畫得那麼美,是人都會想歪。衛明溪一時詞窮,只是突然興起,覺得江凝月是個典型的江南女子,若是能入畫,這畫就更完美了。引起容羽歌和江凝月的誤會,她是有些意外的,看來日後不能隨便畫人了。“下次我會注意的,不會再隨便畫人了。”衛明溪點頭說道。“芷兒好乖,你可以畫人物畫,不過只能畫我哦!”容羽歌抱住衛明溪的腰,霸道的說道。“在外面,不要做太親暱的舉動,知道嗎?”衛明溪不放心的交代道,轉開原來的話題。“芷兒,你還沒答應人家!”容羽歌不依不饒的抓著剛才的要求。衛明溪無奈的點下了頭,容羽歌這個任性的孩子,非得要到糖才肯罷休。“你也要收斂一下你的脾氣,不要再朝江小姐發你大小姐脾氣,我不喜歡無理取鬧的人。”衛明溪故意這麼說,就是要容羽歌收斂一下她的大小姐脾氣。“人家才不會無理取鬧!”裝唄,又不是隻有江凝月會裝,我也會裝,沒什麼難得到容羽歌的,容羽歌不以為然的說道。\容羽歌牽住衛明溪的手一起走出船艙,衛明溪看到有人,扯開了容羽歌的手,畢竟他們做男子打扮,兩個大男人牽手,非常奇怪。“兩位公子,昨夜睡得可好?”江凝月首先看向衛明溪,衛明溪和昨天有些不同,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同,再看到容羽歌容光煥發的樣子,和昨天一臉生人勿近的樣子完全不同。“很好,謝謝江小姐招待。”衛明溪朝江凝月淡淡的說道。“江小姐,昨天有諸多失禮之處,還望多包涵!”容羽歌突然的道歉讓衛明溪和江凝月都無比詫異,衛明溪看著突然變得溫和有理的容羽歌很滿意,雖然也知道容羽歌根本就沒有幾分真情實意的歉意在裡面,但是禮數到了總比失禮於人的好。江凝月也很詫異,容羽歌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放肆的人,讓她道歉,似乎是天方夜譚一般,雖然容羽歌的歉意沒有真情實意在裡面,但是她能做出這樣的低姿態,已經不容易了,還是要誇衛明溪調教很成功呢?江凝月突然覺得有些嫉妒,她為什麼就能得到衛明溪的青睞,明明以她們的關係,更不可能有什麼好結果才是。“不礙事,是我招待不周。”江凝月客氣的回道,其實太子妃道歉,還真是讓人受寵若驚,她實在沒有道歉的必要。江凝月看到衛明溪滿意的微笑,突然明白了,原來人家是做給她看的,看來容羽歌為了衛明溪也沒少下功夫。“什麼時候能到聚賢閣呢?”衛明溪問道,過幾天就到三月初三了。“今天晚上就能到了,衛公子要參加五年一度聚賢閣天下論才麼?”江凝月問道。衛明溪微微點頭,那是圓祖父的遺憾。“那這次的聚賢閣天下論才一定很有趣,當年李弦和衛子風那場論才,到現在還廣為世人稱道,傳為佳話。” 江凝月突然對三月初三聚賢閣的天下論才有了些興趣,會不會因為天下評少了好多滴說。。。容羽歌啊,還是老樣子。。55 江陵好風光,前有凌江,後有秀麗的武林山,佔盡了地勢之利害,每逢三月初三,陵江漲潮,此景甚為壯觀,聚集無數遊人觀賞,文人墨客更是結伴慕名而來,壯景之下,詩興大發,舞文弄墨,盡顯風騷。前朝的李賢王是個風雅之士,先玩養有門客三千,常聚集在一起吟詩作賦,舞文弄墨,於是興建了聚賢閣。久而久之,文人雅客都會前往聚賢閣登高望景,賽才論策,於是便有了五年一度的聚賢閣論才,由於先皇的重視,聚賢閣論才便成為了空前盛大的聚賢閣天下論才。這是一個非官方的活動,但是完全不遜色於三年一度的科舉考試,甚至更加盛名。先皇還曾經破格錄用在論才會上出類拔萃的英才,於是,聚賢閣論才便成為了一些士子參加科舉之外能入仕的途徑。但是自從二十五年前,江南第一才子的李弦擊敗了大學士衛子風,便被先帝封為天下第一才子,予以破格設立官職,皇家大學士,這是何等的優待,可是李弦卻拒絕先皇這樣的優待,不願入朝堂,只願在江南授課講學,過著閒雲野鶴一般的生活。李弦此舉和他遠播的才名一樣驚動天下,好一個淡漠名利的君子,李弦的此舉被後來文人廣為稱頌,於是,聚賢閣每次天下論才便誕生了許多隱君子。毫不誇張的說,天下最厲害的文人不是科舉中的狀元,而是聚賢閣天下論才的君首,顧名思義,君子之首。衛明溪下了船,腳踏上了江陵的岸邊,這個地方,她慕名已久,這是祖父當年黯然離開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