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奴婢敢去的時候,將軍特地叮囑我不必把這事稟告夫人。”
沐縈之微微一笑,只是看著春晴。
春晴急忙跪下,“將軍說,他會親自跟夫人說明此事,夫人若想現在知道,奴婢自然不敢隱瞞的。”
是白澤的吩咐嗎?沐縈之有些悵然。
見沐縈之的神色和緩了一點,春晴又道:“將軍是一心為著夫人。”
“那你呢?”
春晴被她這麼一問,立即頭觸了地不敢抬起:“奴婢只忠於姑娘,只是此事乃將軍和夫人之間的事,將軍說一定要親自告訴夫人,所以奴婢……”
“罷了。”
沐縈之打斷了她的話,正如春晴所說,若她執意要問,春晴自然不敢隱瞞,但白澤……既然他想親自說,那就由著他吧。
左右,他們之間,無非是那檔子事。
要真是那點事被捅到了白秀英跟前,往後她也不願意再見白秀英了。
“方才路過花園的時候,看到紫薇花開了,你去摘一些,找個應景的花瓶送去松鶴院,權當給老夫人解悶了。”
“是。”
因為這件事,沐縈之的心情略微沉了些,午膳的時候用得不多,淺淺睡了一個囫圇覺後,便帶著白玲和紫竹出了門。
原是叫了白珍的,但白珍說想在家裡幫白澤照顧白秀英,今日就不去了。
白玲今日打扮得非常鮮豔,上面是蔥綠色妝花緞薄衫,下面是杏黃色刻絲雲紋裙,外邊搭了一件月白色紗衣,看起來宛如一支清新淡雅的新荷。
都說人靠衣裝,如今白玲穿得這樣精緻考究,真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土氣,說是自幼長在京裡的閨秀也沒人懷疑。
沐縈之拉了她的手,讓她坐在身邊,秀眉頓時一蹙。
衣服和妝發都好打理,倒是這手因為自幼幹活,握起來十分粗糙。
“我給你的貴妃玉容膏你在用嗎?”
“在啊。”白玲抬手在自己臉上輕輕揉了揉,笑道,“嫂子給的好東西我都用著呢,早上、晚上都在抹臉,我自己摸著覺得比從前滑了許多。阿珍說我變白了。”
沐縈之叮囑道:“往後別隻抹臉,身上、手上也得抹。”
“抹這麼多?那每天得抹多久呀?”白玲苦著臉道。
“你沐浴完了就往美人榻上趴著,叫丫鬟給你塗抹,哪用得著你親自動手?”
一想到別人要在自己什麼塗脂抹膏的,白玲頓時覺得身上不自在:“這要全身都抹,那一罐子抹幾天就沒了。我聽春晴說,那一罐子就值三十兩銀子,我一個月月錢才二十兩,哪裡用得起?”
當初沐縈之給她和白珍規定月錢,是怕她們驟然有錢,大手大腳不知輕重。
但這陣子相處下來,她已經瞭解了白玲和白珍的性子,自然不用拘得那麼緊。
“你就放心用吧,沒了就管春晴要,你和阿珍的胭脂水粉錢就從我這裡出。”
白玲大喜過望,連聲道:“多謝嫂子。”
“你們都快到說親的年紀了,正是該好好打扮的時候,缺什麼要什麼只管來說。”
提到說親,白玲的眼中忽然就浮現出了一個俊逸斯文的身影,頓時紅了臉,嘴上害羞道:“嫂子別取笑我,我嫁人還遠著呢!”
“如今沒定下來,若是定下來了,那也就是幾個月的事。”
好比沐縈之,三個月前,她哪裡能想到自己會成為白澤的妻子呢?
“嫂子,如果我有相中的人,你是不是能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