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都能讓做妻子的心情舒暢。
“夫人,昨夜……”
“罷了,已經過去就不必再提了。”
秋雨聽見沐縈之語氣輕快,抬起頭,見她果真氣色很好的樣子,頓時鬆了口氣。
冬雪在旁邊聽著,便問:“夫人,那穀雨和立夏怎麼處置呢?”府中的丫鬟都知道穀雨和立夏不是正經丫鬟,既然將軍不收她們,她們也就沒必要呆在將軍府了。
“夫人,我還有一事沒有稟告。”秋雨聽到冬雪提起她們倆,急忙開了口。
“怎麼了?”
“昨夜將軍走後,我過去看她們……有沒有成事,才知道穀雨受了重傷。”
“重傷?好好的怎麼會受傷?”
秋雨壓低了聲音,“立夏說是將軍踢的。”
白澤踢的?沐縈之稍加思索,就猜到了大概的緣由。
昨日跟穀雨立夏問話的時候,兩個人的心思就已經露出的端倪。立夏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不想去侍奉白澤,穀雨對此事卻很上心。
兩個丫鬟一起去給白澤侍寢,立夏沒事,穀雨卻捱了踢。
這立夏定然是陽奉陰違,沒有湊到白澤跟前去了。
不過,穀雨畢竟是奉她的命令才去的,也不能怪罪她。
便道:“她傷得重嗎?”
“傷得不輕。”
“如此,這幾日明心堂另安排人當差,讓立夏陪著穀雨好生養著,是去是留,今兒我會去問問爹再說。”
“是。”
安排好了這樁事,沐縈之乘著步攆,很快就到了問梅軒。
白玲、白珍捧著《論語》,正在高聲誦讀公冶長篇。
“……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馮亦倩是拿著《論語》當教材,一邊認字,一邊釋義,因此講了一個多月,才講到公冶長。
見沐縈之過來了,馮亦倩吩咐白玲和白珍練字,自己迎了出來。
“夫人。”馮亦倩上前,說了些白玲白珍近來學習的情況。白玲學得慢,但很認真,下了學之後還下了不少苦功,勉強能跟得上馮亦倩講解的進度。白珍則不一樣,課堂上馮亦倩一講就會。
“二姑娘極有天分,我給了她一本《左傳》讓她閒暇時看。都沒人給她講解,她居然能明白說的是些什麼故事。”說罷,馮亦倩又嘆道,“這麼好的天分,可惜學得太晚了。”
白珍這年紀,很快就要說親了,等到嫁出去了,婆家沒有再給她請先生的道理。
“我倒覺得先生多慮了,學海無涯,只要有心學,在哪裡都能學得下去。”
“夫人有理,是我狹隘了。”
問過白玲、白珍的功課,沐縈之又關懷起馮亦倩來,“先生在這邊還住得慣嗎?”
獨門獨院的,又連著將軍府,哪有不好的。
“哪有不慣的,只是我覺得那院子太好了些。”
沐縈之微笑:“屋子總是要人住的,你們住在那裡,還省得另安排人手去時時打掃的。兩位賢侄初到京城,可還適應?”
“別的都還好,就是他們倆吃慣了家鄉菜,如今吃我做的,有些不合口味罷了。不過他們都不是挑剔的孩子,所以還好。倒是有一樁事,正好想要跟夫人說。”
“怎麼了?”
“他們過不了多久就該去考童生了,我想還是該送他們去書院進學。”進學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想兩個孩子在書院裡多認識些人,儘快融入京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