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子如今是得到尹公公看中的紅人,有他照顧著,或許紫竹還有一線生機。
當然,除了惻隱之心,沐縈之有自己的私心。
紫竹或許是揭開沐靜佳和白澤之間秘密的關鍵。她相信白澤現在對沐靜佳已經沒有任何想法,但是心裡總有一根線在牽扯著,想去弄清楚,前世白澤和沐靜佳之間的事情。
“紫竹……好,夫人,我記下了。”小春子應了沐縈之的話,便要往殿中走去。
沐縈之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快步追到他身邊,低聲問道,“公公,你知道北桀有位冒裕王子嗎?”
小春子點了點頭,奇怪道:“夫人怎麼想起問他來了?”
沐縈之笑道,“方才見他在殿中說話,看著極其囂張狂妄,因此有點好奇罷了。”
“原來如此。”小春子嘆了口氣,帶著一些不屑,“這些北桀人,個個都是這樣,明明被白將軍打得潰不成軍,還一個個頤指氣使的。”
抱怨了一通之後,小春子才道:“冒裕是北桀的王子,不過他跟七王子不一樣,他不是北桀大王的親生兒子,而是撿來的,因此,他像是跟在七王子身邊做個隨從罷了,我們也沒拿他當正經王子的禮節對待,這北桀使團的事兒都是七王子說了算,再多餘的事兒我也不知道了。”
只是個撿來的王子?跟在七王子身邊做隨從?
沐縈之心下不以為然。
在擷香殿裡,北桀使臣幾次說話前,分明都跟冒裕有過眼神交流。
當然,也有可能是自己看錯了。
沐縈之沒有對小春子說這些,道:“多謝公公告知,殿中事多,就不耽誤公公當差了。”小春子見旁邊兒沐縈之轎子已經到了,沒有著急走身,扶著沐縈之上了轎。
兩人皆是會心一笑,不久之前,小春子還是給沐縈之抬轎子的人,如今,因緣際會,換了位置。
沐縈之出了宮,便坐著馬車往將軍府去了。因著今日飲了些酒,頭有些暈,她特意囑咐馬車走得慢些,走了半個多時辰才到將軍府。
走下馬車時,發現有一輛宮中的馬車,停在將軍府門前,前面站著兩個太監,後面白秀英、白永旺等人跪了一地。
竟是有聖旨來嗎?
沐縈之頓時清醒了許多,下了馬車,朝那邊走去。
領頭的那個太監沐縈之有一點眼熟,只是她一時想不起來,只笑道:“公公這麼急著趕來,可是宮中貴人有聖諭?”
“正是如此,”那太監見她來了,笑道,“夫人竟比我來的晚了,俗話說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正好趕上了好事。”
好事?莫非有賞賜。
沐縈之躬身道:“臣婦沐縈之接旨。”
那太監笑說,“也不是聖旨,只是皇后娘娘的口諭罷了。”
他頓了頓,高聲道:“白將軍護國有功,皇后娘娘特賜下一名北桀美人為白家開枝散葉。”
這句話一出,跪在後面的白家眾人,俱是面色一驚,跪在沐縈之身邊的白秀英一時驚訝的抬起了頭,望向沐縈之。沐縈之眸光似水,這會兒她已經想起來了,這個太監是皇后宮裡的人,她見過兩次,因此眼熟。
皇后宮裡的人過來傳旨送人……如此說來,賜下北桀美人的事,即便不是皇后的主意,也有她推波助瀾。
從前不管怎麼說,沐縈之與皇后也是交好的,如今皇后賜下美人,顯然是不願意交好了,難怪今日在宴席之上,他幾次與皇后目光相接,皇后街是冷漠避開,不過想一想,估計是因為沐靜佳的原因。沐靜佳是她的姐姐,雖然是庶女,但在外人看來他。們都是一家人,如今沐靜佳要進宮分皇后的寵愛,皇后,又怎麼可能不恨沐府?
白秀英弄著沒有說話,沐縈之跪在地上,叩謝皇后恩德,那太監見她應下來了,便對著馬車上的人說,帶下來吧,隨即便有一個宮女,撫著那北桀美人下了馬車。
這個美人的姿色比不上留在宮裡的易連珠,但也是不錯的。
白秀英一看那北桀美人妖嬈的姿態,頓時就變了臉色,驚訝的望向沐縈之。
那北桀美人應當是被仔細教養過的,熟知中原禮儀,見了沐縈之,便跪了下來,“拜見夫人。”
“起來吧,往後都是一家人,”沐縈之點了點頭,笑道,“既是皇后娘娘鳳口金諭命你為白家開枝散葉,那你應當聽從皇后娘娘的吩咐,儘快為白家生兒育女。”
周遭的人聽到沐縈之這麼說,俱是吃了一驚,不只是白秀英、白玲、白珍等人,連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