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再出現,沐縈之決定儘早將白家兩姐妹的婚事定下來。
她早有幾個相中的人選,以她的身份,若想直接定下來也可以,但她不希望白玲和白珍盲婚啞嫁,想讓她們瞧過人之後自己拿主意。只是苦於沒機會。要是讓兩姐妹一個一個的看,那樣實在是太費事了,但若要一起見,哪有這麼好的機會?
最後,她想到了馮亦徹。
馮亦徹交友廣泛,再加上他的好友蘇頤,兩人時常在京城召集各路公子、才子辦詩會、酒會,呼朋喚友、夜夜笙歌好不快活,只要讓他們倆出面將人喊到一處,沒有人會在意。
她給馮亦徹去了一封信,說明了心意,馮亦徹很快便回了信。
白馬寺是京城女眷時常造訪的地方,沐縈之帶著白玲白珍過來郊遊,時常是自然不過。
麴院風荷乃是此處的風景名勝,馮亦徹喚上好友,一起在吃茶會友,亦是自然不過。
既然在一個地方,碰上了也是尋常。
沐縈之出門之前,就已經跟春晴吩咐妥當,那幾位公子她都認得,她把白玲和白珍往那邊帶去,悄悄指給她們看便成了。
春晴辦事,沐縈之自然放心。
待夏嵐鋪好床,她便徑自過去睡了。
山中氣候涼爽,這一個午覺,她睡得十分酣暢。
醒來時,明顯覺得外面暗了許多。
“夏嵐,什麼時辰了?”
“夫人莫急,您不過睡了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沐縈之驚訝,“怎麼外面的天那樣黑?”
夏嵐道:“先前還晴著,這會兒不知怎麼地,下起雨了,還不小。”
“兩位姑娘呢?”
“兩位姑娘還沒回來,許是在什麼地方躲雨呢!”
“派人出去找找,給她們拿幾把傘去。”沐縈之說罷,又往被子裡縮去。
不過才睡了半個時辰,還能再眯一會兒。
夏嵐踟躕了一下,上前道:“夫人,有兩位客人一直在等著夫人,不知夫人見不見他們?”
“誰?”
“馮公子和蘇公子。”
他們過來見自己做什麼?
馮亦徹也就罷了,沐縈之對蘇頤實在沒有什麼好印象,只是想到這次他們好歹是在幫自己的忙,沐縈之道:“罷了,你告訴他們,就在門口的亭子裡說會兒話。”
“是。”
沐縈之拖著軟綿綿的身子起了身,簡單梳妝過後,便走了出去。
慧遠給她安排的是麴院風荷裡最幽靜的一處院子,門口有一片小蓮池,池中建了一座涼亭。
馮亦徹和蘇頤都是外男,她自然不可能在屋裡見他們,想來想去,這座涼亭最合適。
既安靜不受打擾,又四面八方敞亮,不懼旁人說三道四。
沐縈之走出屋子的時候,便望見涼亭中已經坐了兩個人。
馮亦徹端端正正地坐在亭子當中的石凳上,另一個穿著寶藍色衣裳的人則歪歪扭扭地倚在欄杆上,坐沒坐相。
“夫人。”夏嵐拿了一把孟宗竹的雙環油紙傘,走到沐縈之身邊撐開。
亭中的馮亦徹看到了沐縈之,朝她揮了揮手。
沐縈之淡淡一笑,沒有揮手回應他。
“把傘給我。”
夏嵐將那油紙傘遞到沐縈之手上,“夫人當下路滑。”
沐縈之輕輕“嗯”了一聲,自己撐著傘往涼亭中走去。
馮亦徹見她屏退了丫鬟,獨自朝這邊走來,本欲站起身出去迎接,竟然忘了自己本來想要做什麼,一時呆若木雞。
原本蘇頤倚坐在一旁,不時跟馮亦徹搭著話,旁邊的人沒了聲音,他扭過頭,卻見幕天席地的濛濛雨霧中,只有一個沐縈之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