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將軍大打出手,擾亂虎賁衛。”
沐縈之的目光微微一寒。
她早知右相不會輕易讓白澤接手虎賁衛,沒想到事情來的這樣快。
霍連山這個人雖然大大咧咧的,但絕不是目無軍法之輩。
這個士兵口口聲聲都在指責霍連山,還特意強調是白澤把霍連山掉入虎賁衛,顯然是有人指使、刻意為之。
他們顯然是知道白澤今日在陪皇帝,還特意把事情捅到皇帝面前,讓皇帝知道白澤的無能,實在是居心險惡。
她不免有些擔憂,望向白澤。
白澤的臉色十分平靜,好似這士兵說的只是一件極其稀鬆平常的事。
他從沐縈之的身邊跨步向前,對皇帝恭敬道:“陛下,虎賁衛有事,臣須即刻回到衛所處理,請陛下恩准臣現在離開。”
“既是有事,那便快些去吧。”皇帝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白澤謝了恩,站起身,目光落在沐縈之身上。
沐縈之看著他,重重點了一下頭。
皇后似看出了白澤的意思,忙道:“白將軍放心去吧,本宮會差人護送縈縈迴府。”
“多謝陛下和娘娘厚愛。”
說罷,白澤便與那傳令兵匆匆離開了翡翠園。
“陛下,時辰不早了,我們去用午膳罷。”
“嗯,”皇帝看向沐縈之,關切道:“縈縈,你如今愛吃什麼?朕讓廚房準備。”
“多謝陛下和娘娘抬愛,只我身子不好,出來半日便有些乏了,還請陛下和娘娘容我現在回府。”
皇帝和皇后見她如此說,自是不再勸留,吩咐尹公公安排人送沐縈之回將軍府。
沐縈之跟著尹公公出了翡翠園,在垂花門外等了一會兒,馬車便到了。
“白夫人,請上車吧。”尹公公微笑著伸手去扶沐縈之。
“勞煩尹公公相送。”沐縈之謝道。
他是司禮監的掌印太監,平時右相和沐相見著他,都得敬讓幾分,沐縈之自然沒去搭他的手,而是朝他福了一福。
“縈之有一事想請教公公,不知公公是否得空?”
只要足夠美,無論男女都會對她耐心一些,不男不女也不例外。
“夫人請說。”
“今日在司禮監,是兵部尚書大人堅持要公公來上林苑找將軍的嗎?”
老兵部尚書與沐相交好,還在京城買了相鄰的宅子。如今的兵部尚書在朝中算是清流,既不是右相的人,也不是左相的人,雖然左相一直想拉攏他,但他卻堅決不肯上船。
今日他如此針對白澤,難不成他暗中已經成為了右相的棋子?
尹公公看著沐縈之,又淡淡掃了一眼後面的兩個小太監。
那兩個小太監接到老祖宗的眼神,急忙往後退去。
待他們離得遠了,尹公公方才道:“今日兵部尚書來的時候,右相大人正送了批好的摺子過來。”
果然是這樣。
尹公公看著沐縈之微冷的目光,忽地嘆了口氣。
“有樁事,便是你爹來問,我也未必會說。但我突然就想說了。”
沐縈之忙恭敬道:“請公公指點。”
“虎賁衛的韓將軍、魏將軍你都知道的,那是右相一手提拔的人,但還有一個校檢將軍叫羅義的,兵部尚書好幾次單獨面聖力薦羅義做虎賁將軍。”
沐縈之微微一愣。
沒想到兵部尚書也在暗中扶植自己的勢力,虎賁衛中除了右相的人,還有第三方的人。
這一次的事,同時牽連了白澤和右相的人,被兵部尚書推到了皇帝跟前,但他的那個人卻跟這事絲毫沒有關係,躲在暗處窺視著霍連山與右相的人起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