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呢?”
從京城到虎賁衛,往來需要這麼長時間,白澤日日都回府,恐怕不太現實。
“等兵部這邊的事務瞭解,我也跟連山一樣,休沐才回京城。”
果然如此。
沐縈之正要說點什麼,白澤忽然意味深長地問:“縈縈,你很開心?”
開心倒不至於,但心裡著實輕鬆了許多。
沐縈之心裡暗罵,怎地這麼沉不住氣,都叫白澤看出來了。
她忙道:“將軍是虎賁將軍,該以軍務為重,虎賁營實在太遠,將軍若每日回來太過勞累。我只是覺得這樣將軍會輕鬆一點。”
“其實……”白澤開了口,然而只說了這兩個字,就沒有再說出去。
沐縈之看著他,見他不想說了,便沒有追問,另問道:“將軍用過早膳了嗎?”
“沒有。”
沐縈之從被窩裡坐起來,“今日要請母親一起用,還是就在思慕齋用?”
“就在思慕齋,我們自己吃了便是。”
“是。夏嵐,進來。”
沐縈之喊了一聲,卻沒有丫鬟進來。
“夏嵐,秋雨,冬雪,在嗎?”
秋雨應聲從外面進來:“夫人。”
沐縈之有些疑惑,夏嵐和冬雪雖說嘴巴利了些,但當差從不耽誤,便問:“她們倆人呢?”
秋雨看了一眼白澤,又迅速收回目光,“早上不知怎麼地,西路院子那邊就鬧騰起來了,春晴姐姐帶著夏嵐和冬雪過去瞧了。”
鬧騰?
沐縈之下意識地和白澤對望了一眼,幾乎是同時站了起來。
“更衣,過去看看。”
白澤和沐縈之趕到松鶴院的時候,白玲和白珍正坐在院裡嗑瓜子,湊在一塊兒竊竊私語著,臉上都是紅彤彤的。
瞧這悠閒的氣氛,絲毫看不出西院這邊鬧騰過。
“兩位妹妹怎麼在這兒?母親呢?”沐縈之問。
白玲和白珍正磕得高興,聽到沐縈之的聲音,忙轉過身來,笑著喊了聲:“大哥,嫂子。”
白澤亦問:“娘呢?”
“娘在二叔那邊呢!”白珍說著,又跟白玲對望一眼,兩個人都止不住笑了。
“那你們怎麼在這兒?”
“一大早的,就聽到穗兒姐姐在她屋裡哭,我們去問她,她就哭哭啼啼地跑過來找娘,要娘還她清白。我們倆不放心就跟著過來瞧瞧。”
清白?
難不成昨夜那麼安靜,是因為白澤半夜跑出去了?
沐縈之看了一眼身邊的白澤,白澤察覺到她的動作,也望了過去。兩人的目光碰觸片刻後,就飛快地轉開了。
“什麼清白?”白澤皺了皺眉。
“穗兒姐姐,說她失身了!”白玲壓低了聲音道,說完,又跟白珍一起捂著嘴笑起來。
沐縈之不由得又看了白澤一眼。
“不是我!”白澤的聲音明顯多了幾分惱意。
白玲和白珍瞅著他們倆的神情,頓時明白了幾分,忙朝沐縈之擺手道:“嫂子,你誤會了。穗兒姐姐她不是失身給了大哥。”
“那是誰?”沐縈之問。
白玲和白珍又笑起來。
白澤劍眉一動,語氣霎時嚴厲了許多:“笑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穗兒姐姐說,她的身子被二叔要了。”
“你說咱們天天跟他們在一塊,咋什麼都沒看出來呢?”
“就是,我之前還以為穗兒姐姐只大哥有意……”白玲正說著,被白珍猛然戳了一下,趕忙住嘴。
沐縈之也有點驚訝,沒想到田穗兒和二叔之間有私情。
不過,她終究是個新婦,事涉長輩,她不好說什麼。
“他們都在臥雲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