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科考成績。”
“可你如今,拿不出任何的成績?”
“爹爹覺得,若女兒的書院能在今年秋試和明年春闈中拔得頭籌,來年能否會有人來書院求學?”
“寒窗苦讀數十年,誰不想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若你的書院真能在春闈秋試中拔得頭籌,必然會有人前來求學。可你現在,讓誰去參試呢?”
沐縈之見沐相果真印證了自己的想法,目光中漸漸有了光芒。
以蘇頤目前的水平,在鄉試中取得靠前的名次不難,再加上沐相的人脈和資源,拔得頭籌並不難,至於會試……有馮亦徹這個名震天下的大才子下場,進入頭甲便如探囊取物一般。而在殿試中,一切全由皇帝做主,沐縈之有信心去做好這個說客。
馮亦徹中狀元之後,他們書院的名號必能響徹天下,若有人因為馮亦徹本身的才學而質疑書院的能力,那麼蘇頤便是最好的佐證。
一個整日流連於花街柳巷的浪蕩公子,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考得鄉試頭名,試問誰敢不服?
也因為這個原因,連日來籠罩在沐縈之心頭的烏雲總算是散開了。
沐縈之從沐相書房出來,又往孫氏那邊去了。
“娘。”沐縈之挑簾而入的時候,孫氏正眯著眼躺在美人榻上,讓小丫鬟給她捶腿。
見沐縈之來了,孫氏忙坐了起來,叫丫鬟們都退下去。
“縈縈,我聽你爹說了,那北桀人……”雖看著沐縈之好好的,但孫氏說起這話時,仍是一臉的驚懼。
沐縈之的原意,是要沐相瞞著孫氏的。
“爹跟娘說了?”
孫氏有些惱了,“你這什麼話,有什麼事不能跟娘說的?”
“女兒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怕娘太過擔心,睡不安穩。”
“我只擔心你睡得穩不穩!”孫氏道,“是,照我的想法,還是讓你搬回相府住最好,不過,你爹不讓我鬧大動靜,我不也忍住沒去看你麼?你娘是沒你學問大,可也不是無知婦孺。”
“女兒知道的,這不就有事求到娘這裡來了麼?”
“又出什麼事了?”孫氏被唬了一跳。
見孫氏想岔了,沐縈之忙笑道,“不是我的事,就是玲兒的事。”
“她怎麼了?婚事有眉目了?”
沐縈之點了點頭,“戶部侍郎家的公子,叫做韓禎的,不知道娘有沒有見過?”
“韓禎,那孩子見過幾次,看著是個不錯的孩子,也沒什麼不好的傳聞。”
“我想託娘去打聽打聽韓禎的人品,若是可靠,再託人去問問韓家的意思,到時候還得煩請娘去幫忙說項。”沐縈之頓了頓,“我那兩個姑子娘是知道的,雖是好姑娘,但自幼長在鄉間,我不覺得比京中貴女差,別人家或許是有些想法,他們若是不情不願的,我們也不想讓玲兒過去受委屈。”
孫氏認真聽她說著,聽著聽著就有些發笑。
“你倒是細心,你親妹子婚事還沒著落呢,也沒見你有這麼上心!”
“這不是有娘在,能者多勞,哪裡輪得到我操心妍妍的婚事?”沐縈之見狀,朝孫氏撒起嬌來。
孫氏見她這般小女兒態,方是真不惱她了,認真地盤算起來。
“韓禎不是長子,也不是幼子,料想在韓家沒那麼金貴,白玲那姑娘說起來是鄉野長大的,我瞧著那言行舉止一點也不小家子氣,罷了,改明兒我就去一趟韓家,問清楚他們家的意思。既然你們已經瞧中了,他們若不介意,我便當場把婚事說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