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畫室門口的時候,在這寒冷的冬天竟然出了薄薄的汗,她支撐不住的靠門坐了下去。單雲初在很認真的拿著顏料筆在畫,葉璇舞依舊不知道單雲初在畫些什麼,但是她喜歡看單雲初畫畫時那認真的表情,那時候雷都打不動她。單雲初脾氣很大,特別是畫畫被打擾時脾氣就更大了,所以葉璇舞常常會安安靜靜的等她,明明是枯燥無味的等待,葉璇舞卻很少抱怨。單雲初真的變了,以前常常會以個性標榜自己的單雲初是什麼時候變的呢?不羈染成各種顏色的頭髮,奇奇怪怪的髮型,一身張揚得似乎在向別人宣誓自己是藝術家的打扮,野豔的濃妝,野性難訓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但是這一切的一切放在單雲初身上又那麼理所當然,她的氣場永遠都是改變別人去適應她,而不允許別人改變自己。而現在的單雲初,中規中距的黑髮,長長直直的垂落在肩膀後,一身最尋常的居家休閒服飾,那外放的野性和稜角似乎都深埋掉了,一副乖順和諧的假象,素淨的臉,明明不比自己漂亮,但是就是給自己一種驚豔的感覺,葉璇舞知道單雲初變了,但是她不相信能變得如此徹底。但是如論單雲初做何種打扮,都不會突兀,單雲初就是有這種魅力。藍韻曾經說過,單雲初更適合當個模特而不是畫家,無論那種衣服穿在單雲初身上,都會被她身上的氣場融合。單雲初是靈感來了,不分時間和場合的都會躲進畫室,但是這種對藝術的衝動,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少了,但是來這時候出來的作品常常能達到自己想要的感覺和效果,所以這時候任何事都不能打斷她,這事上她脾氣很大,這點被葉璇舞說對了。單雲初停下筆,仔細端詳了一遍,這畫的感覺對了,單雲初滿意笑了,這才開始收拾散落在地上亂七八糟的畫筆和顏料。葉璇舞看單雲初笑了,也跟著輕輕一笑。這個習慣還是沒變,單雲初對失敗的作品時,常常會發莫名其妙的脾氣,那時候最好不要惹她,如果作品讓她滿意了,她就會看很久,那還不行,要看到她微笑,才能算真的讓她滿意的作品。有次,她看了很久畫,然後突然發起脾氣把畫給撕了。葉璇舞把此不屑的歸咎為藝術家的怪癖,葉璇舞不懂藝術,也看不起藝術,雖然自己是名門望族之後,本應該具備基本的鑑賞能力,但是葉璇舞從來對這些不敢興趣,也沒認真修過這門課,相反自己的堂哥葉璇哲則是迷了進去。“你什麼時候在這裡呢?”單雲初這才發現葉璇舞靠坐在門口。“來了很久了,屋子很小,畫室就更小了,你不喜歡我以前給你買的棟別墅嗎?你什麼時候搬到這裡的呢?”葉璇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