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對著隊里老大爺們就不客氣,很是護短說:“晚隊,我早上閃了腰,這屍體挺重,我看吳強挺利索,讓他去我那兒幫幫忙。”
吳強:“老朱,不對,朱主任您饒了我唄。”
晚回舟點頭,“吳強你跟過去看看。”吳強性格活套嘴巴有時候不留神,不過幹活不錯很細緻,他還要留現場再看看,讓吳強跟過去也成。
吳強皺巴巴一張臉跟同事抬著屍體下樓,腹語老朱太小氣了,說都不能說了。
“晚隊,房間有被翻過痕跡,沒有貴重物品,不確定是丟失被盜,還是屋主沒放。”田軍檢查了一圈,手裡拿著租房合同,說:“屋主是租房的,透過合同身份證號查出是本地佳縣人,二十八歲。我已經通知過屋主了。”
晚回舟盯著牆壁血跡,噴射狀最高點越過開關按鈕十五公分以上,聽聞點點頭。
門口響起一聲哎喲喲的痛惜叫聲,晚回舟被打斷思路,看向來人。四十多化著妝的中年婦女,就站在門口不敢進來,一副氣短的樣子,“我都說不租了不租了,租誰不好,招惹這麼個混混,殺千刀的死了髒了我的房,我以後怎麼租啊。”
又打電話,嗓門特別高和氣憤。
“咱家房子出人命了,誰?就是你介紹住過來的那個吳峰,你是不是要氣死你媽我,整天跟著混混不學好,現在被殺了連累咱家房子,我本來給他算的房錢少,還每個月拖著不交,死了都禍害咱家,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
晚回舟聽到電話內容,房東與死者認識,應該說房東兒子與死者關係比較近,不然不會房租算便宜。
“隊長,我去問問。”田軍已經過去了。
房間格局簡單兩室一廳,主臥衣櫃、床上凌亂,顯然是被翻過。次臥是間麻將室,擺了個麻將桌地上有菸頭啤酒瓶,晚回舟看了眼麻將桌,有一層薄薄的灰塵,應該有段時間沒用了。
現場技術科做完事,可以回局裡。
晚回舟跟著回去,先上了四樓法醫室。死者已經解剖完,吳強一臉便秘,倒是實習生童顏現在適應了。
“隊長。”
晚回舟看向屍體,朱正道:“小童,記錄先給晚隊看,等稍厚我給你一份詳細報告。”後一句是跟晚回舟說的。晚回舟點頭,接了記錄,吳強在旁說:“隊長,死者胃裡有安眠藥殘留,還有酒,一共被捅了十九刀,這兇手夠恨死者的,致命傷口是胸口那一刀。”
本子上人體形態,屍體正面中刀,怎麼分佈童顏都畫著,一目瞭然。
“朱老師徒弟很仔細。”晚回舟說了句。
朱正笑眯眯說:“第一天最初有點不適應,後頭就好了,很不錯了。小童繼續努力。”又解釋說:“死者胸口那一刀直插要害,幾乎是一刀斃命,其他傷口是死後造成,不過因為時間差距很小,很難分辨,也是因為胸口那刀位置很寸,倒有點像學醫的——哦,我就是說說。”
“謝謝。”晚回舟道了謝,梅莉上來通知房東的兒子到了。
吳強自告奮勇去問情況,就怕隊長把他在留到法醫室幫忙。房東兒子二十三四左右,長得挺清秀的就是一股子流氓氣息,不過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窩裡橫,真出事了第一個慫,不用吳強嚇唬,老老實實就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