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做筆錄。
“你教唆誘哄範麗麗殺害柏青,事發後被範麗麗用影片威脅,殺害了範麗麗。證據我們都有,說吧。”晚回舟單刀直入說道。
許俊康一聽柏青的名字,神經兮兮的四處看,沒見到,聲音顫抖說:“能、能給我一杯熱水嗎?”
田軍知道這人多虛偽兇殘,沒什麼好脾氣拍了下桌,許俊康縮了下,晚回舟道:“送杯熱水過來。”平靜的看向許俊康,“你做過什麼,柏青知道,現在我們也知道,不用想怎麼辯解,證據不會說謊。”
“影片、你的衣服鞋子,還有柏青的論文初稿。你不知道吧,柏青弟弟柏松醒了。”
隨著晚回舟一字一句,許俊康身上那點負隅頑抗褪去,顫抖了下肩,雙手捂著臉哭了出來。
“我不想的,我不想殺他,可他什麼都有,他那麼聰明家裡有錢,什麼都有,又說喜歡我,為什麼!為什麼不能把論文讓出來給我。”許俊康說的理直氣壯,絲毫不見殺害兩條人命的悔過之心,現在還在怨恨柏青不給他論文,如果不是柏青‘無情’,他也不會走上這條路。
晚回舟眼底帶著厭惡。
吳強送水進來了,砰的一聲,熱水杯放在桌上濺出來些,燙到許俊康的手,許俊康縮了下。吳強諷刺笑了聲,隨後出去。
“我去年在美國認識柏青的,那時候醫院有交流活動,我廢了很大的勁兒才得到名額。我在底下聽講座,柏青年紀輕輕站在臺上跟我們交流——我很嫉妒,同時我又羨慕欣賞柏青。我追的他,他喜歡男人,我知道能感覺到,藉口交流我私下請他吃飯,接觸一兩回我就知道他喜歡哪種型別——外表比較冷有傲骨的男人。”
“很好偽裝,我成功了,他答應和我交往,只是我沒想到。”
許俊康有些難以啟齒。晚回舟沒逼問,而是靜靜地等著。許俊康沉默了會,說:“他想上我,我以為他是底下那個的。我想退縮,但那時候聽到他研究方向——治療癌症的藥,你們不知道,這是醫院界的巨大突破,如果真的成功了,柏青的名字會震驚全世界,他會成為歷史人物一員,我心動了,沒有分手。”
“交流只有兩個月,結束後,我們沒有發生關係,他看著挺幼稚,其實我知道他心底有忘不了的人。正好,我不用被——後來我回國了,我們一直郵件溝通,今年他回來了,告訴我論文馬上寫好了,我很心動,抑制不住問他可以不可以加上我的名字,今年科室競爭主任,如果我的名字出現在他的論文後,主任位子就是我的。”
“他明明動搖了,可我沒想到幾天後他跟我說分手,並且知道了範麗麗。”許俊康眼底泛著恨意,“為什麼!為什麼他會知道範麗麗存在,我已經很小心了,我從來不去範麗麗家過夜,就算夜班的時候去範麗麗那兒換衣服休息,也是避開人的。”
“我要完了,完了,一切都是範麗麗的錯,她根本配不上我一直糾纏我,她該死。”
田軍想到花店浴室的消毒液,冷聲道:“你不喜歡範麗麗,覺得人家配不上你,你還在殺死她之前跟她發生關係,你真是個畜生。”
“那天我帶著安眠藥,不跟她發生關係,她會發現水不對勁的。”
許俊康覺得他一切都佈置的很仔細,但唯獨算漏了一件事,沒想到這個世上真的有鬼。他不甘心,手背青筋暴起,喃喃自語:“再有一週、再給我一週,美國那邊給我訊息了,我的論文很快刊登發表,到時候全世界的人都會知道我的名字,我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