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暑給連紀苼塗了幾次藥,次次臉紅,他還擔心連紀苼久不運動身體會不舒服,給他按摩了幾次。
溫信幾次來看他,或者是代替連紀苼的粉絲來看他,都看到了連紀苼春風滿面,嘴角常常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容,溫信甚至懷疑連紀苼是不是被什麼髒東西附體了。
他有心想吐槽連紀苼幾句,但夏小暑都在場,他也不好說出來,都快讓他給憋壞了。
在連紀苼入院一週後,鍾導喊了夏小暑過去拍一場戲,溫信被鍾導喊來照顧連紀苼,才有了和連紀苼說悄悄話的餘地。
溫信看著連紀苼似乎圓潤了的臉,問他:“你是不是胖了?”
連紀苼道:“……你一定是看錯了,醫院的伙食又不是多好,怎麼可能讓我胖起來。”
就算胖了,一週的時間又能胖多少?
溫信也不在意這個問題,他相信連紀苼就算是胖了,在他身體好起來之後還是會減回來的。
他更想八卦的是另一件事情:“你和小少爺……是不是好事將近了?”
聽到這個問題,連紀苼笑了。
溫信看著他的笑容,覺得他猜想的沒錯,他們兩人已經在一起了。
誰知,連紀苼道:“八字還沒一撇。”
溫信一愣,再看他的笑容,只覺得這個笑容很迷。
兩個人明明還沒在一起,一提到夏小暑,連紀苼就笑……他是不是帶了個一戀愛就傻了的演員?
溫信嫌棄道:“你別笑了,我瘮得慌。”
連紀苼於是不笑了。
他和夏小暑雖然互相喜歡,但喜歡有很多種型別,他確定自己對夏小暑的想法,卻不確定夏小暑對他的喜歡是什麼,貿然求交往的話,夏小暑更有可能縮排龜殼裡。
總之他和夏小暑還年輕,目前他對夏小暑還是有耐心的,只希望在他失去耐心之前,夏小暑能愛上他。
想到這裡,連紀苼突然嘆了口氣,從前他並不覺得自己多有耐心,直到遇上了夏小暑。
溫信並不理會他的長吁短嘆,視線看著窗外:“哎,那是不是小少爺?”
病床靠窗,連紀苼的腿不能動,但他上半身行動自如,他現在是半坐著的,聽到溫信的話,他順著溫信所指的方向往窗外看去。
從這裡往醫院大門口看,夏小暑不過只有一隻手指大小,連紀苼看了,確定了那是夏小暑。
夏小暑身上穿著早上剛換的衣服,揹著一個揹包,站在醫院大門口和一個年輕男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溫信剛從醫院大門進來,很快就想起了什麼:“那男的說他是一個大學生,沒帶足回家的錢,在向路人要錢。”溫信下了結論,“那是個騙子!”
說著,溫信就想拿出手機給夏小暑打電話,被連紀苼攔了。
溫信一怔:“小少爺最近好像缺錢,他最近還找我借了幾百,總不能讓他被騙了吧?”
本來夏小暑要借錢的話是該找餘新的,然而向一個女生借錢,那女生還是他的助理,他就有點不好意思,這幾天溫信和夏小暑總往醫院跑,一來二去也相熟了不少,所以夏小暑才會找溫信借錢。
溫信不想讓夏小暑多花這個冤枉錢。
夏小暑現在在翻揹包,從揹包裡拿出了錢包,從錢包裡拿出了一張綠色的毛爺爺,遞給了那男人,兩人又交流了幾句,夏小暑拿了只筆,在男人的手上寫了什麼東西。
連紀苼猜想,夏小暑寫的或許是電話號碼之類的東西。
看到現在,溫信知道已經來不及了,也就收起手機。
連紀苼道:“我就喜歡看他這幅被人騙的單純傻樣。”
溫信:“……”喜歡的人是個傻子,你還挺高興。隨即他想起了連紀苼的一個怪癖,連紀苼在片場休息的時候喜歡看一些沙雕影片,所以他為什麼會喜歡夏小暑……溫信不敢再想下去。
溫信:“你這話要是被他知道了,他會生氣的。”
連紀苼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你會說嗎?”
溫信猛地搖頭:“他既然回來了,那我就該走了。”
連紀苼沒阻攔。
溫信在走廊裡遇上了夏小暑,溫信看著夏小暑的眼神裡,頓時就多了一絲同情。
夏小暑手裡還提著一個保溫盒,他和溫信打了招呼,沒注意到溫信的視線,進了病房。
現在時間介於午飯和晚飯之間,保溫盒裡是一份雞湯,他專門向他媽學了燉給連紀苼的。
他入不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