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圈。連紀苼已經知道夏小暑想做什麼了,現在看夏小暑的動作,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夏小暑在他眼裡真是傻得可愛。
但其實夏小暑那時候只是太過緊張了而已,畢竟偷拿人頭髮這種事正常人怎麼也幹不出來。他轉了兩圈,就到了化妝鏡前的椅子附近。
椅子地下乾乾淨淨的,連根髮絲都不存在。
夏小暑在地板上找了找,又看了看椅子,最後才盯上了化妝臺,化妝臺上除了化妝用品,還有著幾把梳子。
拿起梳子的時候,夏小暑手都在抖。
最後他只在放梳子的地方找到了一根短頭髮。
夏小暑放在手心裡仔細端詳了下,頭髮是黑色的,他又拿到光下看了會兒,在光下,這根頭髮像是泛著黃色,他再看一眼,發現好像是錯覺。
夏小暑將這根頭髮裝進了塑膠袋裡,離開了化妝室。
連紀苼退出影片,將影片刪了,想了想,他又翻開了相簿的垃圾桶,將裡面的影片刪了,才將手機地還給溫信。
溫信接過,問他:“看完了?有什麼想法沒有?”
連紀苼冷著臉,並不回答他的問題,不過溫信也習慣了,他點開相簿,才意識到他拍的影片已經被連紀苼刪了。
他瞅著連紀苼的臉色,質問的話沒能說出來:“你想怎麼做?”
連紀苼道:“該怎麼做怎麼做。”
溫信問他:“報警嗎?”隨後他想,影片不是已經刪了嗎?而且這事報警有用嗎?
連紀苼:“呵呵。”他並不回答問題,起身走了。
連紀苼想找夏小暑談談,儘管他相信夏小暑不會害他,但心裡存著疙瘩是怎麼樣也忽視不掉的,與其胡亂猜測,還不如和夏小暑開誠佈公地談一場。
談談他為什麼要拿自己的頭髮,為什麼要躲著自己,可以的話,再問一下夏小暑聯絡偵探的事情。
只是連紀苼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他給夏小暑發訊息,夏小暑只會回他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要麼就兩個字“沒空”。
他想當面談,然而夏小暑身邊總是有其他人,就這幾天的時間,夏小暑突然就和莊天樂洪達平關係好了起來,他們幾個人,收工了一起走,休息時間都坐在一起。
連紀苼要被憋屈死了,覺得自己喜歡夏小暑還不如去喜歡木頭,木頭雖然也不會回應,但好歹它不會躲啊。
週五的時候,終於讓連紀苼逮到機會了。
這天他們收工時間早,而夏小暑的司機來晚了,夏小暑和餘新就站在那裡等司機過來,而那兩人沒有跟他們在一起。
連紀苼走了過去。
看到他的一瞬間,夏小暑有點慌亂,甚至下意識地往餘新背後躲了躲。
他的行李箱裡還放著連紀苼的一根頭髮,只要一想到面前這個人有可能是夏家的親生兒子,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有可能都是面前這個人的,他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現在答案還沒出來,他不想和連紀苼又太多接觸。
“你在躲我。”連紀苼說得篤定,他看向餘新,“我想和他談談。”
餘新不是沒有眼色的人,她愣了一下,點點頭,往旁邊走去。
在場只剩下連紀苼和夏小暑二人。
夏小暑眼神閃閃躲躲地,不敢看連紀苼。
“你……”連紀苼本來有一肚子的話想問,但看夏小暑這樣“害怕”的表情,他就問不下去了,“晚上一起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