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從來沒有這麼靈敏過,他向我一步步走來,他的鞋上帶著雨水,發出漬漬的聲音。
雲放大叫了一聲衝了上去,然後劍刺入肉的聲音在我耳邊無限擴大,“皇后娘娘…快跑…”
我仰起頭,等待著一把充滿恨意的劍來將我了結。
“蒙月,睜開眼,看著我!”那人手捏著我的下巴,迫使我不得不睜開眼。
他一身戎裝溼透了,手裡拿著長劍上滴著血,俊俏的臉上撒滿了鮮血,眼神凌厲,想要把我撕碎。
我側目,雲放被刺中了腹部,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我看見了,岑譽,你贏了。”我扯出一抹苦笑。
他笑著,“很對很對!”他發了狂上來就撕碎了我的衣服,我掙扎,他壓住我的手腳,只餘留了白色的褻衣:“你只配這個樣子。”
“殺了我。”我跪在了地上。
我在賭,賭他殺不了我。
“你永遠不要想就這麼死去!”他一字一句說道,恨不得把這幾個字刻進我的骨頭裡。他將我按在這鳳椅上,一點點的靠近,我能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我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反正這身子早已經破敗,他在我耳邊撥出熱氣:“蒙月,你真髒啊。”
看著我的落魄,他的眼裡全是嘲諷和不屑。我傻傻的笑著,“怎麼連殺我都下不了手嗎?換做我,我可比你果斷多了!”
身後更多的人湧了進來,一個約莫五十的男人走了進來,那是玄延的叔叔,祁真。
岑譽從我身上退下,轉身作揖:“參加陛下。”
陛下?玄延回來接我了嗎?
周遭全是陌生的面孔,他們朝著祁真紛紛跪下,他的身上沒有沾到一點雨水,他向我行禮說:“皇后娘娘,您與先皇真是伉儷情深,竟不顧我等阻攔要追隨去了。”
適時有太監端上了白綾、毒酒和匕首。
我默默的留下了眼淚,我知道,玄延不再是封安的王了。
“請陛下把這個女人賜予我。”岑譽跪下請旨。
祁真聽這衝撞,不怒反笑道:“呵呵,哪有不答應我的好軍師的,快快請起,今日得以攻入封安多虧軍師的計謀,一個女人罷了,你自當安排。”
說罷他眼神複雜的看了我一眼,便走了出去。
岑譽拽著我的手臂想要把我拉出聶華宮,我連拖被拽,看著地下想要抓住我的雲放,說:“把他救下來!岑譽!我要你把他救下來!我求你把他救下來!”
他笑了,長劍輕揮,刺透雲放的心臟,血從雲放的眼睛、耳朵、鼻子、嘴巴漫了出來,他嘴巴蠕動著小聲的說著什麼,我掙脫岑譽,撲在雲放的身上想要聽清楚他的話。
“皇…後…娘娘…好人…雨…傘…給你的傘。”
“為什麼不帶我走?”我雙手堵住他的傷口,他卻慢慢的閉上了眼。我想問問他,玄延為什麼不帶我走。
“啊—”我有些失聲。
“蒙月,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他將我提起來,一把扔在地上,緊接著拖進這滂沱大雨中。
我蜷起身子,看著雨滴打在我的身上,痛快的笑了。
我這皇后做了兩年,卻沒有開心過一天。
“蒙月,我要你生不如死。”他把劍刺入了我的發中。
“呵呵,我又有幾時像樣的活過。”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來的腦洞,天知道我真的沒有智商來寫宮鬥文了,但還是莫名其妙的會被吸引,如果有人看,有人收藏,有人喜歡,我就多更更,西西。
☆、男人
玄延不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