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想要挑/逗他,以此討些樂趣,承諾卻讓我的心忍不住顫了一下。
他低下頭,細細碎碎的吻順著我的額頭,我的眼晴,我的下巴,我的唇,最後落在我的耳垂,聲音嘶啞壓抑,“月,我要你這眼只有我,你這唇只有我嘗,你的深處…只有我。”
他緊緊抱住我,我快要喘不過氣了,身下那熟悉的炙熱再次襲來。
他將我的身子放在稻草叢上,突然下跌的蓬鬆感讓我無所適從,他俯身一件件褪去我的衣物,我死死的抓住他的手,他掃開我,我再次抓緊他的手,不讓他做多餘的動作。
如此反覆,他的瞳孔一片漆黑,裡面寫著不解和隱忍,吻急切的落在我耳邊,意亂情迷,“怎麼了,月?我有點難受。”
“你都還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呢!”我似笑非笑,推開他,卻怎麼也推不動,他的周遭升起一種威脅的氣息。
他直直的看著我,像是在做取捨,最後眼中的火焰慢慢的熄滅,在我額上落下輕輕一吻後,順勢倒在我一旁的稻草叢。
“呵呵,有點意思。”他突然咧嘴一笑。
他的手攬過我的腰,我抓住他的手想要甩開,他哽咽了一聲,“月…我就抱一下。”
他非要和我作對,我怎麼也拿不開這手。
我躺在稻草叢裡,翹起了腿,遠遠的看著天上的月亮,我伸出手,想要把它握在手心,卻總是一片空虛。
“你傻不傻啊?”他拉住我的手,回到他身上的熾熱。
“幫我。”他聲音粗重,有些霸道。
等我們回到人群時,差不多已經散盡了。
岑瀾肩頭披著披風,看我倆的臉色有些不自然,還沒等說出一句話,又開始重咳起來,“咳…怎麼方才沒有看見你們?”
“就隨便轉了轉,瀾,你怎麼又咳起來了?快些回去吧。”說著,我扶過她的身子,將她往前面引。
“嗯。”她咳的越加厲害,也沒有再追問。
我心裡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蒙月:不是說好就只抱一下的嘛!!
思河:好了,不開車了,有很多值得想象的地方哦…自己腦補…暫告一個段落…
☆、置腹
岑譽突然的狂熱令我有些措手不及,在我看來,他不過是不諳世事,初嘗□□的少年。
岑瀾見我心事重重,想著法子開解我。
一瞬間就回到很遠很遠的從前,那時,院子裡面只有我和她。
沒有周遭可憐我冤枉父親的同情臉色,也沒有人指點我卑賤低下的奴籍,她似有似無對我的試探,卻無關於天大的仇恨,而是我孤獨掙扎的內心深處。
岑家將蒙家推入深淵,又將我救於火熱。或許對岑明來說已經算做贖罪,可是我無法忘記滿目的血和淚。
就在岑瀾的一方院子裡,一個藥爐承載了我所有的怨恨,就這麼熬著熬著,我的恨與苦她都嚐盡了。
“藥好了?”岑瀾出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將藥碗遞給她,她試了試還有些微燙,垂首自嘲,“這麼多年沒想到煎藥竟成了你的手藝。”
她驟然突兀的話,讓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她。
“咳…哥哥是個值得託付的人,你也是我信賴的人,你與他互生喜歡,我也是極放心的。”她在碗中晃著勺子,不經意的開口。
“從小哥哥就是個不懂表達喜好的人,有時候還會弄巧成拙,讓喜歡的離他越來越遠。”說到這裡她輕笑了一聲,“但是他一旦決定想要,就會奮不顧身的追尋,他是個很勇敢的人,而且重承諾。”
敏感如她,我自詡為的聰明,一下子變得很拙劣。
沒有等到我的回話,她抬頭尋找我的眼。
我慌亂的移開。
“咳…等我們回去,我就去請求父親母親,讓你入哥哥的院子裡做侍妾…只是他已經有珺荷了,便只能你委屈一下了,但是你要知道,我永遠是你的後盾,你便不用怕她欺負你!”說這句話時,她臉上帶了罕見的狠色。
我跪在她的腳邊,頭靠在她的膝蓋上,緩緩道,“瀾,我不去,我不會離開你的。”
“真是個傻姑娘…咳。”她放下了碗,手一下一下的撫摸著我的頭。
她望著窗外陰沉的天空,臉上沒有血色,盡顯蒼白,她手不禁放在胸前壓抑住強咳,“月…我越來越明白,無論多大的感情最後都會落於虛空,不如趁現在還可以擁有的時候,再貪戀多一些,再銘記多一些。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