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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陸起宣雖然年紀話卻慣是綿裡藏刀,倒也怪不得被讀者稱做為“笑面虎”。

沈唯素來是不喜歡這樣的人,此時耳聽著這番話面上的神色雖然未怎麼更變,可唇線卻還是緊抿了些。只是還不等她說話,陸起言卻已接過了話,他仍是一副不服氣的模樣,連帶著說出來的話也添著幾分怒意:“大伯母何必護著他?我們陸家的名聲都要被他給敗壞乾淨了。”

“您成日待在家裡不知道,我們兄弟現在在學院可日日被人嗤笑,說我們有個上不了檯面的堂兄,我…”

“放肆!”

他這話還未說全,身後卻傳來一聲暴怒。

眾人耳聽著這個聲音皆循聲看去,卻見不遠處李氏扶著謝老夫人往這處走來。

謝老夫人大抵來得急,她那張素來平和的面容此時也泛著幾分紅暈,卻不知是氣得還是別的緣故。

她的到來卻是讓這場中眾人都愣了一回,又見她腳步匆匆、面色添怒自是不敢耽擱紛紛朝人行起禮來,就連先前還怒氣衝衝說著話的陸起言也忙低下了頭,恭恭敬敬喊人一聲“祖母”。

謝老夫人平日在這榮國公府鮮少管事,每日不是在大乘齋吃齋就是念佛,瞧著倒是一副頤養天年的好模樣。

可這國公府裡的人誰也不敢當真把她當做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家。

當年朝局動亂,榮國公府也鬧過幾回亂子,那時老太爺已駕鶴歸去,府中上下皆是由謝老夫人一手撐壓了的。

因此這些年,縱然她不再管事,可誰也不敢當真作亂作到她的頭上去。

沈唯見謝老夫人過來,卻是先瞧了一眼她身邊的李氏。李氏雖然為人怯弱,可待陸步巍和原身卻是極好的,想來先前是怕她吃了虧便去大乘齋急急尋了謝老夫人過來替她撐腰…沈唯想到這心下也柔了許多,她也未曾說話只朝人走去。

李氏見她過來便忙鬆開了扶著謝老夫人的胳膊,跟著是往後退了兩步。

沈唯便順勢扶住了謝老夫人的胳膊,口中是柔聲說道:“大冷天的,您怎麼親自過來了?”

謝老夫人聞言卻不曾說話,她只是伸手拍了拍沈唯的手背,而後是朝陸起言看去:“起言,是誰教你如此對長輩說話的?又是誰教你如此欺負家中兄長的?”

陸起言平日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就連王氏也奈何不了他。可他卻偏偏怕極了自己的父親和祖母,如今耳聽著這一番雖然平和卻蘊藏怒氣的話,他的身子也止不住有些打起顫來,就連說出來的話也有些支吾不清:“祖母,孫兒,孫兒只是…”

陸起宣見他這般便暗自皺了皺眉,他也未曾想到此事不僅驚動了東院這位大伯母,就連祖母也過來了。

倒是他…失策了。

陸起宣想到這便朝謝老夫人拱手一禮,口中是言:“祖母,此事言弟有錯,我身為兄長也有督管不嚴之過…”等這話一落,他是半擰了頭朝陸起言看去,是又一句:“言弟,還不快向堂兄認錯。”

讓他向陸起淮認錯?

陸起言剛想梗著脖子反駁,可眼瞧著祖母看過來的視線還是垂下了頭低聲說道:“今日之事是我的過錯,請堂兄不要怪罪。”

他雖然口中說著道歉的話,可那語氣卻並不算好,那歉意倒像是從牙齒縫裡硬擠出來的。

陸起淮聞言忙退後幾步,口中是道:“無,無礙,我知曉堂弟只是與我玩鬧罷了。”他這話說完也不知先前是不是受了寒風的緣故便又輕輕咳了幾聲,連帶著容色也越發蒼白了些。

謝老夫人見他這般便又皺了眉,她面朝陸起言,聲音也沉了幾分:“陸家子嗣不多,你們身為同族兄弟本該互相扶持,不管外面的人如何說道,你們也該一致對外而不是關起門來欺負自己的兄弟。”

“今日之事,你們雖是初犯,情可饒,理卻不可恕…”

謝老夫人說到這便又擰頭看向沈唯,問道一句:“你是家中主母,今日之事,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沈唯聞言便又看了一眼陸起宣兩兄弟,而後是接了話說道:“起言對兄弟不敬對長輩不尊理應受家規處置,只念在如今時日峭寒未免受了風寒便改為去祠堂跪三個時辰,期間不準人探望。”

“至於起宣…”

她念及這個名字的時候是又朝陸起宣看去一言,跟著是又淡淡發了話:“他身為兄長本該有督管弟弟之責,可他不僅未曾阻攔還縱容至此,便讓他在房中抄寫陸家祖訓百遍。其餘一眾小廝以下犯上,各打三十棍子以儆效尤。”

謝老夫人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