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褶皺,而後是微微抬了眼朝人看去:“倘若無父皇允許,本宮又豈敢在朝會上提出這樣的事?”他這話一落便收回了手,眼看著趙睜微攏著眉目似是沉吟也未再說及此事,只是說道:“本宮還要去頒發旨意,就不與睜弟多言了。”
說完這話,趙盱便果真不再理人,只是提步往外走去。
而趙睜這回卻未再攔人,他只是看著趙盱離去的身影,眉目微沉,臉上卻還是一片沉吟之色…他先前的那話,難不成此事只是父皇一人的主張?也是,他這位好兄長素來是不會理會這些事的,要是沒有父皇的允許,他又豈會在眾人面前求這樣的旨意。
只是,為什麼?
父皇心中不是早就暗許他的所為,這些年父皇都不曾干涉過他,為何卻會在這樣一個要緊的位置打得他一個措手不及?趙睜攏眉朝身後看去,日光之下,宮殿比起往日還要金碧輝煌,這是他所向往的一切…可今日,他的心中卻恍如被一隻手掐住了心脈。
父皇他,究竟想做什麼?
…
今日天氣晴朗。
沈唯剛見完管事,這會正端著一盞花茶用著。
這茶是她遣人做得,又添了蜂蜜,味道香甜而又醇厚…她將將飲下一口便朝身側的墨棋問道:“玄越如何了?”
墨棋聞言便恭聲回道:“先前奴已受您的吩咐去看望過大公子了,比起前幾日,他的身體已經好許多了,現下還能在院子裡走動起來了,就是…”她說到這是又稍稍停頓了一瞬,跟著是又一句:“就是大公子的手還是不見好。”
沈唯耳聽著這話便又不自覺得皺了回眉。
陸起淮到底是在猛虎口下奪回了一條命,如今能好得這樣快已是奇蹟了,那手也只能再將養些日子看看了。她想到這便又與人說道:“讓照顧大少爺的人機警著些,這些日子好生看顧著,別讓大少爺再出什麼事了。”
墨棋聞言自是忙應了。
主僕兩人在這處說著話,外頭便有人輕聲稟道,卻是倚琴的聲音:“夫人,老夫人遣人來傳話,太子來了,這會已被迎去大乘齋了。”
沈唯耳聽著這一句, 面上的神色也未曾有什麼變化。
她只是把手上握著的茶盞擱落在一側的高案上,而後便扶著袖子起了身,口中是淡淡說道一句:“好了, 我們走吧。”
墨棋聞言自是也不敢耽擱, 她忙扶著人往大乘齋走去,只是這過去的一路上,她還是免不得問道一句:“好端端的, 太子怎得來家中了?”以往國公爺在的時候,逢年過節的, 無論是太子還是晉王都會上門拜訪。
不過自打國公爺去後,雖然太子時常遣人送來東西,只是人卻是未來過一回。
因此這回太子親至, 她這心中的確是有些奇怪。
沈唯聞她所問也只是平平說道:“我也不知,過會便知曉了。”她雖然口中說著不知, 心中卻知曉, 今次太子來此自然是為了對陸起淮的封賞一事…若是按照劇情的進展,今日太子登門應該是手持聖旨來加封陸起淮。
她記得沒錯的話, 那聖旨上寫著的應該是加封陸起淮為“從三品都督僉事”,這樣一個職位對於一個少年來說,可不僅僅是抬舉這麼簡單了。只怕明日之後, 這汴梁城中又該多添一樁事了,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