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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若當真有什麼難處,他自然也不會與沈唯說起。

沈唯聽他這般說道便也未再多言,說到底她也沒有真得做過母親,面對陸覓知的時候,她倒是還能說道幾句,可她和陸起淮的年歲本就差不了多少,若真得要站在一個母親的角度同人說話,她也真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想到這也只能重新握過桌上的茶盞飲用了一口涼茶,等到茶入喉間,她似是想到什麼便又同人說道:“你送來的玉佩我很喜歡,多謝你了。”

倘若不是這塊玉佩,只怕她近些日子也沒法睡得如此安穩。

她倒是的確該謝人一回…

陸起淮耳聽著這一句,眼中的笑意倒是又深了許多,他仍舊握著手中的茶盞,眼瞧著沈唯的面容,卻是與人說道:“母親喜歡就好。”

沈唯察覺出陸起淮的聲調與往常有幾分不同,只是在抬眼朝人看去的時候,看見得也仍舊是他素日的那副模樣。恰好此時秋歡來稟道是可以用膳了,沈唯便也未再多說,她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由水碧扶著起身,而後是朝陸起淮看去一眼,口中便又跟著一句:“今日你便在這用膳。”

陸起淮聞言自然是應了。

等到用完晚膳,沈唯便也未再留人。

陸起淮自然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沈唯好生歇息。等由水碧送出去的時候,他倒是問了人一句:“我不在家中的這幾日,可有什麼事?”先前用膳的時候,沈唯比起以前用得還要少,還有那眉宇之間縈繞著的思緒,雖然細微,可他卻還是看出來了。

水碧耳聽著這話卻是一怔,她想了想便如實回道:“夫人近些日子鮮少出門,也不過今日出門的時候遇見西院那位二夫人說了幾句話…”等前話一落,她便又跟著一句:“還有便是今日夫人去了一趟三房,與三房的太太說了幾句話。”

陸起淮聽她這般說道,倒是朝身後的院子看去了一眼,眼瞧著那兒燭火通明,隱約可從那覆著白紗的軒窗看到一個身影倚在窗前便也未再多言。

他只是收回了眼往外走去,口中卻還是與人吩咐了一句:“好生伺候她。”

水碧聞言自是忙應了一聲。

耳聽著那腳步聲越行越遠,她才鬆了口氣抬了頭。

文淵館。

屋中燭火未點幾支,陸起淮立於窗前,手上握著一方玉佩。

這塊玉佩與當日送給沈唯的那方無論是材質還是樣式都一模一樣,唯有上頭刻有的圖騰有所不同…屋中燭火昏暗,倒是月色有些清明,就在那清冷月色的照映下,隱約倒是可以瞧見那上頭刻著的是龍,另有背面刻有一個字,只是因著光線的緣故卻有些辯不清楚。

他的指腹磨著古玉背面的那個字,口中卻是問道:“杜神醫的下落可尋到了?”

隱於黑暗之中的暗衛突然聽到這個名字卻是一怔,這些年雖然主子一直未曾讓底下人間斷找杜神醫的蹤跡,卻從未問起過過,今日卻是怎麼了?他也不敢多思,只是如實回道:“尚還未曾找到,不過聽說他前段日子在衢州出現過。”

陸起淮聞言,手上的動作未停。

他仍舊看著外頭的夜色,口中是又說道一句:“讓底下的人多盯著些,若尋到了就把人帶過來。”

暗衛耳聽著這話自是恭聲應了,只是眼看著面前的那道身影,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道:“那位陸三爺的病應該還能再拖上幾年,主子,您…”他這話還未曾說完察覺到身前男人撫著玉佩的動作一頓。

雖然聲音細微,可他還是立時便低下了頭,口中也緊跟著一句:“屬下多嘴。”

陸起淮聽人告罪也未曾說話,他只是淡淡說道:“退下…”等到身後那道身影退下,他才把手中的玉佩重新握於掌中,而後他重新仰頭看去,眼看著天上的那彎月色什麼也不曾說。

日子步入七月,陶然齋卻是接連出了兩樁喜事。

七月初的時候,倚琴先出嫁了,雖然沈唯待倚琴不如待墨棋寬厚,可私下還是給人貼補了不少銀子,又因她是遠嫁,不僅給她找了一隊護衛護送,還特地給她準備了個小丫鬟和婆子一路服侍她。

而如今到了七月十五,卻是又到了墨棋出嫁的日子。

今兒個恰好天朗氣清又因前幾日落了一場雨,天氣倒也不是那麼炎熱…雖然丫鬟出嫁按著規格不好大辦,可沈唯還是在該有的規矩裡給人大辦了一場。

這會還未至出嫁的時辰,墨棋便仍舊在屋子裡待著。

她身為大丫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