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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的美味佳餚日日享用也就失了味道…”婦人一面說著話,一面是笑著朝人倚去,她任由男子撫著她的面容,口中是又繼續說道:“何況如今你我每年都會出來,路過的時候吃上一口,豈不正好?”

男子聞言倒也未再多說什麼,只是依舊握著她的手,攬著她的腰肢坐著。

兩人正是沈唯和趙睢。

當年沈唯誕下一雙兒女後便被迎入了中宮,她所生的兒子在滿月禮上就被封為太子,女兒也被賜了“安平”作為封號。此後十餘年,番邦小國因為趙睢的名聲不敢進犯,慶雲國中也實屬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而那些曾今對沈唯有過質疑的大臣也早在沈唯誕下兒女之後歇了心思。

自然,也有些大臣覺得後宮只沈唯一人實在不像話,時常會上摺子勸諫趙睢選秀,不過每回那些大臣呈上去的摺子沒過去多久,趙睢便會賞賜不少女人進他的府邸…那段時日,汴梁城中還當真是每日趣聞不斷。

不是今日李姓大臣家吵翻了天,就是明日許姓大臣妻妾哭斷了腸。

久而久之,這朝中誰還敢說道這些?

後來,太子日益長大,自從他可以掌政之後,趙睢和沈唯兩人就時常把朝中事務拋給太子,去外頭遊玩。這次他們就是剛從邊城探望霍飛光和梁令岳回來,要回汴梁的時候路過江南,索性便打算在這處歇歇腳,也滿足下沈唯的口腹之慾。

馬車已經停下。

水碧和暗一也早已搬好了腳凳置在外頭。

趙睢先行下了馬車,而後是扶著沈唯一道走下了馬車。

嘉興樓的吃食一直遠近聞名,因此縱然如今還未到飯點,此處也已很是熱鬧,幾人倒也未曾避諱,只舉步往裡頭走去。那原先坐在大廳中說話的吃客在瞧見這一行人進來,還是忍不住有些微怔,就連原先的說話聲也都停了下來。

走在前頭的一男一女,雖然並未作什麼打扮,可身上的貴氣卻是怎麼也掩不住,尤其是配著那一副面容,更是讓人有些心神微怔。

不過他們也委實不敢多看。

那名玄衣男子雖然什麼也不曾說,面上的神色也依舊是淡淡的模樣,可只要他們的眼神落到他身側那名婦人的時候,他那輕飄飄恍若似無的眼神看過來,總讓人覺得身後冒出冷汗,就跟有一把利劍懸在他們的頭頂一樣。

沈唯看著趙睢這幅模樣,眼中的笑意卻是又深了些。

她也未說什麼,只是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等到他收回了眼,而後才與人一道朝二樓走去。

包廂已經備下,正是舊時他們常坐的地方。

水碧讓人去準備菜餚,暗一便取出一道摺子遞給趙睢,跟著是恭聲一句:“這是早先底下的人送上來的,是太子殿下著人傳來的。”

沈唯耳聽著這一句,目光倒是從窗外的風光處收了回來,她一併朝那道摺子看去,口中是疑聲問道:“小決送來的?”這麼多年,也只有起初那年的時候,他們走在路上的時候,小決會遣人遞來幾道摺子。

到得後來,他也習慣了。

何況他自幼由趙睢親自教導,縱然年歲還小,可無論是手段還是心智都是出類拔萃。

因此沈唯對他會送來摺子,倒是頗有些興趣。

趙睢見她感興趣,索性便直接開啟了摺子,只是看著上頭所書的內容,神色便是一沉,連帶著聲音也沉得厲害:“真是越發胡鬧了!”

沈唯離得近自然也看到了摺子上的內容,便見上頭自家兒子寫著,自從他們離開後,安平就看上了新任的狀元爺,前陣子還把人打暈了帶回到府裡,如今城中因為此事鬧得沸沸揚揚,還有不少御史上奏。

等看完…

沈唯倒是也難得有些不好意思。

女兒自幼由她養大,什麼事都不會瞞著她,因此安平對這位狀元爺的心思,她倒是也知曉幾分的…不過她也未曾想到,安平此次膽子會這麼大,竟做出這樣的事來,或許真是因為安平小時候整日央著讓她講故事,她講了太多女追男的情愛故事,讓她記到心中去了。

沈唯想到這又看著神色黑沉的趙睢,便揮了揮手。

等到暗一退下,她才抱著人的胳膊軟聲說道:“好了,你也別生氣,安平雖然胡鬧,可該有的分寸還是有的。”

趙睢聽著耳邊傳來的這陣綿軟之語便側頭朝人看去,眼看著她這幅模樣,心下卻是又嘆了口氣…旁人都是越長越穩重,可他這位妻子,卻是與旁人反著來。年輕的時候,整日清冷持重,偏偏年歲越長,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