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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比蚊子還小,藤四郎頭都不敢抬,“那個……對不起。”

“我想聽的不是這一句。你這句話應該留給津奈。”藤次郎的神色忽然變得十分嚴肅,“我問你,為什麼沒有按照演出的安排出場?聽著,我要實話。”他一向討厭不遵守約定的人。

“我……”藤四郎哪敢撒謊,縮著肩膀囁嚅,“因為學姐討厭我和津奈在一起。”而且學姐生起氣來比哥哥可怕得多。既然學姐早有預謀,他又怎麼敢違背?

“你說的學姐,是話劇社的社長日香津奈?”對這個霸名遠揚的女生略有耳聞,藤次郎沒有懷疑他的回答,“我會找她談談。還有,讓我頂替是誰出的主意?你,還是日香?”

藤四郎快要哭出來一樣,委屈地回答:“是我。”

當時的情況真的不能怪他,日香學姐因為想要讓演出成功,所以說要找一個處變不驚而且會演戲又擅長臨場發揮的人頂替,於是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的這個哥哥。本來他只是在心裡偷偷想想,可由於他是藏不住心思的那種人,在日香的逼問下,他終於還是出賣了自己心中的合格人選。

藤次郎似乎早就料到是他,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淡淡地說:“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別耽誤上課。”

“哦。”藤四郎如獲大赦地站起身,正要離開,忽然想起了什麼,“昨天有一個遠舞家的人找你。”

“我知道,助理已經對我說過了。”藤次郎頭也不抬。

藤四郎猶豫地看著他,“那個人讓我帶一句話。”

“什麼?”藤次郎驀然抬頭,目光直射而來。聽助理說,那個人自稱遠舞一度,那麼他是遠舞家的繼承人?他那樣的身份,是想要傳達什麼話給他?他在那個特殊的時間過來,難道不是巧合?

藤四郎眨眨眼,把那句話一字不漏地複述了一遍。然後他安安靜靜地退了出去,準備找日香好好訴一番苦。

藤次郎陷入了沉思。三條人命?莫非是指這一次的救援?但是這和遠舞家有什麼關係?遠舞一度這個人是……他忽地一悚,等等!所謂遠舞一度,應該是指遠舞家的長子,他記得遠舞家的嫡系年輕一代就只有自己的父親與遠舞氏所生的異姓兄長以及遠舞氏後來與別人所生的次子,那麼……遠舞一度就是弓矢在遠舞家的名字,但那時弓矢分明在富士山,不可能□□到公司去的,那麼那個自稱是遠舞一度的人究竟是誰?他知道兩家的恩怨,還知道弓矢參與了此次的救援,又留下了這樣詭異的話,彷彿他已掌握了全域性,冷眼旁觀著一切。而他所說的秋荻家欠下的三條人命,津奈並不是秋荻家的人,那剩下的那個又是誰?

思緒紛至沓來,他以手支頭,若有所思地看著面前的報紙,不禁苦笑。

報紙的頭版印著醒目的一行標題——學園祭盛典飛來橫禍,校董事遇險山神顯靈。

由於三人對救援一事守口如瓶,報道將他們的“離奇”脫險與拍攝地點旁邊的神社聯絡在了一起,更將他們脫險的全過程用想象描繪得神乎其神,文風之華麗詭譎連啞笑都自愧不如,以至自那日起數月之內全國參拜神社的人數不知翻了幾倍,遠在出雲的那位神社主人也因此大賺一筆香火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