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傅的信?”
水寒蕭看著梁起從手中遞過來的信,紙張表面已經有些泛黃,卻沒有出現折皺損壞現象,想必眼前這位小少年一路上都保護得很到位。
可究竟是一封什麼樣的信,需要如此去小心翼翼地去保護呢?
這倒讓水寒蕭的興致一下子提了上來,往些年水寒蕭可是從來未收到過沈不凡給信件這一步驟,還是說這封信就是純純為了這個少年而生的?
水寒蕭伸出他那纖細而白晳的手指,其上面修長的指甲有些看起來瘮人,只見水寒蕭好奇般接過信封。
拆掉,展開!動作利落迅速,毫不避忌地當著梁起的面讀起了書信。
水寒蕭從開始讀時的疑惑逐漸轉變為後面的神色驚訝、凝重。
梁起觀察著水寒蕭這副表情變化,心裡不由得緊張期待起來——因為梁起也不知道老狐狸究竟在書信裡透露了什麼。
“小少年,請恕老夫直言,如實回答——敢問你名字喚作什麼?”
水寒蕭看完書信後,變得不自信起來,因為他無法想象,書信提及到的梁起會是眼前這一位小少年,而且竟會有人在如此逆天般低微的親和度下,成功修煉進入道境。
這一切彷彿讓水寒蕭懷疑起人生,顛覆了他這些年的修煉認知。
“回水主事,小輩名喚為梁起,確實無疑!”
水寒蕭圍繞著打量了梁起一圈,眼前的小年如書信中所說一致,仔細觀察,身上散發著的氣息確實為入道三乘之境。
“咳咳……”
水寒蕭咳了咳,說道:“無事,只是確認一下身份,小少年不必驚慌。”
“你們倆把行囊拿上,隨我上樓吧。”
說罷,水寒蕭雙手交叉,撇至背後,向樓上走去。
梁起不敢怠慢,趕緊跟在其後。
來到該樓三層一門屋前,便是水寒蕭的辦事處了。
推門而入,頓時一片琳琅滿目,各種世間難得的貴重之物一下子鑽入梁起眼中,比起凌香樓外面,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連椅子都是千年難得一株的龍膽樹所制嗎?”梁起心中暗暗吃驚,更加對這水主事的真實身份感到神秘。
“梁少年,小小陋室,還望勿要嫌棄,請坐。”
只見水寒蕭一邊開啟旁邊的鈴鄉木所制的木櫃,一邊向梁起倆人用手示意。
翻找了好一會,見水寒蕭手中拿著一本類似於功法的書籍向梁起緩緩走來。
“梁少年,你骨骼確實驚奇,令人感嘆,能夠自己領悟進入修煉,就連老夫也感到驚訝。”
說著,水寒蕭盯著梁起的眼睛,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此次你師傅寫信予我的目的,就是讓我把這功法交付於你,而此後一段日子裡,便是由我來教你一些基礎的修煉技巧。”
聽完這些話,梁起心裡已是抱怨起來:果然,老狐狸就是知道光明正大的偷懶,就連自己的親徒兒也不願意教!
唉!果然,看來我這輩子都不能去指望老狐狸教我修煉這件事情。
梁起接過水寒蕭遞過來的功法,定晴看去——《仙道訣》,光是名字就有一種讓梁起衝動的感覺。
一旁的師姐也連忙好奇地探頭,湊了過來,把目光死死地停在此功法上。
梁起好奇地翻開書頁,即使是多年無人翻閱,開啟後依然能感受到一股威風渾厚的氣息撲到臉上。
只見此決首頁就赫道標記著這樣的一句話:
“天賦予人,
人賦於天,
為仙一道,
便是爭芒。”
……
這到底是何意?
字型工整間雜著狂放,平靜中含著殺氣,猶如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在立下與天地間的較量!
梁起彷彿置身於一處雷鳴電閃,岩漿四湧之地,耳邊傳來無數人的吶喊聲,嘶吼聲,眼前一道若隱若現的路從天邊向自己延展而來。
“師弟,你怎麼了?”
看著梁起眼神呆滯,神色異常,師姐趕緊晃了晃他的腦袋。
可惡!是出現的幻境麼?
梁起瞬間被師姐帶回現實來,竟然發現自己的手心處盡是冷汗。
這究竟是何種功法,光是接觸到就能讓我產生如此大的影響?
莫非是上古真仙時期遺存下來的?
不可能!要真是這樣的話,也不會輪落到自己手上。
梁起趕緊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