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一道霸氣凌然的身影赫然出現。
“峰主?”被打傷的張穎慧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不禁疑問道。
只見上官曦緊跟在峰主李常昭後面,看到倒在地上的張振超,還有殺戮之氣如此重的梁平後,滿臉震驚,盡是不可思議。
這還是那個,自己當初認識的,任由人欺辱的梁平嗎?
“峰主!這弟子今日殺戮內門近百人,無數無辜弟子倒於他手,就連我的侄兒也沒能倖免。”張穎慧裝出一副可憐模樣,用手擦了擦眼角那虛假的淚水,突然恨恨地說道。
“今日,希望峰主能成全我,讓我親自殺死這個該死的惡魔!”
空氣中頓時變得肅靜,彷彿連風聲都能聽得清楚。
李常昭眉頭一皺,眼神冷漠地說道:“你可知,梁平可是本座的弟子,你有何資格對他動手?”
聲音不大,可極具有穿透力,聽得張穎慧冷汗直流。
什麼!梁平怎麼會認識峰主,自己怎麼不知道?更離譜的是,他是峰主的徒弟,自己剛剛還想當著他的面殺掉梁平。
張穎慧雙腳一顫,瞬間下跪在地上,“弟子眼光短淺,愚昧無知,不曾知道梁平是您的弟子,求峰主寬恕。”
李常昭懶得去搭理這個衣冠不整的女人,揮揮手,淡淡說了句:“沒事的話,你就可以滾了。”然後,便去檢查起梁平的傷勢。
張穎慧擦了擦冷汗,心有餘悸,一把撿起地上張振超的屍體,揚遠而去。
“梁平,就算你是峰主親兒子,他也護不住你!”張穎慧在黑暗中,回頭看著梁平的方向,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李常昭察看梁平身體狀況後,有些臉色發青,對一旁的上官曦淡然說道:“今晚的傳道,自己回去勤加復練。”
說罷,李常昭扛上暈倒的梁平,轉眼間消失在黑夜中。
“可惡!梁平,你怎麼不去死,為什麼要回來搶我地位!”上官曦緊握著你拳頭,咬牙切齒。
…………
於此同時,常春堂內,一個虎腰熊背,眼神兇狠的男人接過眼前的海青鳥後,勃然大怒,將眼前的桌子一拍而碎,怒吼道。
“好你個李常昭,好一個梁平!來人,馬上去通知名單上這些人,召集五大長老,明天隨我殺上靈秀山!”
“是!”聲勢響徹山巔。
…………
峰主李常昭府內,梁平從床上緩緩睜開眼睛,打量著周圍冠麗堂皇的屋內建設,再把自己的手抬起來,把拳頭握了握,感覺手中能使上些許勁了,掙扎著坐起身來。
“這麼快就醒來了,你小子好生厲害,有你師傅我年輕時候一半的風範。”李常昭看到梁平醒來後,笑呵呵地從座位上起身靠了過來。
“師傅,現在過了多久了,是師傅您救了我嗎?”說罷,梁平胸口處一陣劇痛,連連咳血。
“剛剛躺下幾個小時就醒,沒事不要亂動了,你剛剛吃了我一顆回清丹,現在身上積累的淤血還未散去,好生歇息。”
李常昭邊說著邊用手把起梁平的手脈,察看梁平的身體狀態。
這麼說,峰主救了我,剛剛還一直在守看著我?可是自己今晚殺了內門上百人,難道自己不應該是罪應處死嗎?為什麼還要救下我?
梁平心中疑惑不解,看著峰主盡是一臉懵然。
“報告峰主,內門人數已全部清數完華!原來總計七百一十三人,現今還餘四百三十九人,共折損兩百七十四人,其中有近兩百人身上揹負過人命。”
來人頓了頓,繼續說道:“另外,內門龍頭已派人全數誅殺,並且全數計入梁平手中。”
梁平聽後,大吃一驚,難道說這一切都是峰主計算好的,目的就是為了借自己的手去除掉這些人?可是,既然峰主想殺他們,完全可以出手殺掉,為何一定要借自己的手?
太多太多的疑惑與不解,令梁平頭腦發疼,原來眼前的峰主並不似表面,而是具有極深的城府,簡直令人捉摸不透。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李常昭擺擺手,示意道。
來人非常知趣,連忙點頭關門退出去。
這時,李常昭也看出了梁平的疑惑,說道:“既然作為我的親傳弟子,你也有資格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說罷,便向梁平娓娓道來。
原來,內門作為一脈流傳的規定,經過歲月發展,裡面卻是腐敗不已。
世家勢力、錢財、人脈背景……錯綜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