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預見,那些消失在落霞谷的人已經全部遇害了。
“我叫桑雅,他叫該隱,是我的哥哥,也是我的丈夫。”那個聲音說道。
“該隱?”月夜蹙眉,是他了解的那個該隱嗎?
“是的,這一切都不是他做的,請你們放過他。”
“我為什麼要放過他。”月夜諷刺,“你現在有什麼資格來和我談條件。”
“只要你放過他,我能賜予你永生。”桑雅急切道。
“哦?把我們也變成吸血鬼麼?”
“我們才不是吸血鬼那麼低階的物種,我們是血族。”
“都是吸血的,高貴到哪裡去了?”月夜不屑:“這個島上的禁制是誰下的?”
“那不是禁制,是詛咒,你看看棺材的裡面。”
月夜在低頭的瞬間,手中的劍向身後刺去,一聲悶哼之下,先前那個被月夜砍掉手臂的女人倒在了地上,那柄劍直插入她的心臟。
“既然你不願意好好談,那我也沒必要浪費時間了。”月夜手中還在滴血的劍泛起了青光,像依附了雷霆之力。
桑雅終於緊張了起來:“我說,你想知道我都說,請你別傷害他。”
月夜的劍向前了一分:“回答我之前的問題。”
“是亞伯,他給該隱下了詛咒,讓我們永遠不能離開這裡。”
“我們本是神的兒女,神拒絕了該隱的奉獻,而接受了亞伯的貢品,該隱一氣之下殺了他,他便用血誓詛咒該隱,讓他成為一個只能依靠人血存活,並且永遠都不能見光的血族,還把我們困在了這座島上。”
“你們既然都是神的兒女,亞伯一個已死之人是怎麼下這麼大的詛咒來報復你們的。”桑雅的話太多漏洞,月夜漸漸失去了耐心:“怎麼離開這裡?”
“我說的都是真的,請你相信。耶和華為了讓他受到懲罰而幫了亞伯,我們無法離開這裡,亞伯已經死了,這只是他用最後的能力所下的詛咒。”桑雅的話聽起來極為誠懇,那句無法離開讓月夜稍稍蹙眉。
他們先前也試過,想離開這裡,確實有點麻煩,強行突破的話,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也就是說,你也不知道怎麼離開?”
“抱歉,我……”
“這麼說你也沒用了。”月夜微笑著,把劍插入了該隱的身體裡。
一聲低沉的哭聲響起,而後是笑,桑雅像瘋了一樣發出奇怪的聲音。
而棺材裡,該隱幽幽的睜開了雙眼,眼珠裡的血腥一閃而過。
雙手攀上棺材的邊緣,該隱從裡面緩緩的爬了起來,裡面的月夜被晃動得到出都是,該隱有些嫌棄的皺皺眉頭,不過,在他從棺材裡出來,身上的血液已經顯示不見了。
“謝謝!”該隱朝月夜點點頭,可能因為長久沒有說話,聲音沙啞而乾澀,繞是這樣,也不失性感。
月夜毫不避諱的把剛剛那把拿來刺他的劍收起來,怎麼感覺,他們之間有著不小的故事呢?
該隱抬起頭深呼吸了幾下,然後下了樓,月夜緊跟其後。
“怎麼從這裡出去?”
“等我恢復。”
“你什麼時候恢復?”
“明天。”
月夜勾了勾唇,不再說話。
該隱一直往下走,來到了月夜他們之前來過的那間地下室。
那顆巨大的心臟還擺放在那裡,上下起伏著。
“哥哥,你來了。”四周又響起了那顆心臟的聲音。
該隱沒有說話,他用手開啟了那個玻璃器皿,把那顆心臟拿在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