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忽然響起尚歌打趣的聲音。元舒一愣,呆呆重複:“枯木……生花?”回頭看向蘇墨,“師尊,這是什麼意思?”沒等蘇墨解釋,尚歌已經打了個響指,說:“當然是逢春了。”元舒呼吸一滯,不可思議地看向蘇墨,那模樣活像見了鬼:“師尊不是性·冷淡……不是,師尊你不是無情無慾麼?”元舒都想咬斷自己舌頭。尷尬……一不小心,就把心裡想得說出來了。尚歌聽到這話,也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好像是聽到什麼不得了的笑話一般,眼角都要笑出淚來。要不是被蘇墨凌厲的眼睛瞪著,看恐怕還能笑一個小時。“抱歉,哈哈哈哈哈,這真是你主子轉世?我好久沒見過傻得這麼清新脫俗的人了,哈哈哈哈哈!”元舒:!所以,所以!“師尊,你不是性·冷淡?”元舒激動抬頭望向蘇墨,動作太大,險些撞到蘇墨下頜。誰知,蘇墨抿著嘴唇,一句話都不肯再回應,看樣子像是……在生氣?一旁尚歌,一本正經回答:“他是。”元舒:……所以這人到底為什麼要笑成那樣,還敢說他傻得清新脫俗?害得他白高興一場,是不是有病:)尚歌看元舒那副便秘的神情,忍不住又笑起來:“蘇墨,你主子真是太可愛了,哈哈哈哈!也就你這性·冷淡忍得住。”一般人被這種軟綿綿的小可愛這樣撩撥,早就上了好麼。蘇墨從衣兜裡掏出一塊黃布包裹的東西,隨手丟給尚歌,冷冷道:“幕後人另一個屬下遺留的東西,去追查蹤跡。”尚歌接過東西,放到鼻尖嗅嗅:“嘖,真沒禮貌。難道是春天等太久,憋的?”話音才落,一支金色箭矢看看從肩上擦過,搜一聲射·到滿是膝蓋骨的柵欄,嘩啦啦的骨頭掉了一地。尚歌也不惱,反而笑得意味不明:“嘖,慾求不滿真可怕!”然後,蘇墨第二支箭矢沒射·過來之前,趕忙閃身回了屋子。元舒看尚歌又走了,整個院子又只剩他和蘇墨兩個人,尷尬得不知所措,一屁股坐到石階上,結結巴巴解釋:“那個,我……不是故意講的,師尊你別介意……”絞盡腦汁搜刮可以用來緩和氣氛的話,元舒臉都糾結成了一團。誰知,對面人卻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平靜地眸子幽深如海,說出的話卻好似一塊砸向大洋裡的隕石,閃著嘶嘶的火花,砰一聲掉落水面,激起海浪千里。“你先前同半月說的,有喜歡的人,那個……性·冷淡的,是我?”